“你追出去了……他們是開車嗎?”我問。
月眯起眼睛回想:“是。”
“什麼車。”
“灰色的夏利,半截子——啊!就是綁架了我爸的那台?”月終於反應過來了,張大夫是四點零五分被綁走,從這裏開車到清河門,大概二十分鍾,那倆人不是找張大夫,而是來抓我的,肯定是張大夫受到了威脅,不得已,出了我的藏身之地。
幸虧我是化妝的狀態回去的,而且沒在月家裏停留,否則,容易被他們殺個回馬槍——或者那個時候,已經有人盯上我,但沒認出我來,以為我是來看病的。
“怎麼辦啊!”月著急得直跳腳。
“回去!”我。
“不去救我爸嗎?”月問。
“舍不得我,就沒法救你爸!”我笑道,跨上摩托車,四下裏看了看,之前從清河門騎車過來的時候,後麵並沒有可疑車輛跟蹤,因為我們是從月家的側門出來的,那裏是個胡同,比較隱蔽。
“那你被抓了咋整?”月都快哭了。
“放心,我不會。”我四下裏看看,記得上次羅奔的時候,路過了一家賣戶外用品的商店,我騎著摩托車過去,進去買了一個兵工鏟,一把美工刀,又買了個強光手電筒,裝進兜裏交給月,騎車原路返回。
等出了西出口,已經黑透了,不得不打開摩托車的大燈,車也得放緩一些,大概用了二十五分鍾,回到清河門地界,在離月家還有兩百米的地方,我停車,讓月在這邊等我的消息。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月果決地。
“你看著摩托車吧,到時候萬一打起來,我可照顧不到你。”我笑道。
“我不用你照顧!我爸還讓我照顧你呢!”月挑了挑眉毛,從兜裏掏出兵工鏟,揮了揮。
月光皎潔,月色中的月,很美!
“晚上還能喂我喝粥麼,像中午那樣。”我問。
“啊?”
我抱著月的臉蛋,親了她嘴唇一下,月被我給親蒙了,晃了晃,差點摔倒。
“走吧!”我從她手裏拿過袋子,掏出手電筒和美工刀,扔掉袋子,拉著月朝她家方向走去。
“嗯?燈箱怎麼亮著?”在距離診所三十米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回頭問月,“你白開的?”
“沒啊。”月。
“那就明有人,嗬,守株待兔,給我設陷阱呢!”我搖了搖頭,這倆賊可夠蠢的,月都不在家,難道就想不到我們已經一起出逃了麼?
不過蠢歸蠢,還是得留意一些,畢竟龍歌身後,有那個神秘人為他出謀劃策,也許是個故意露出的破綻,讓我鑽!
我想了想,決定拿月當誘餌,應該不會很危險。
“月,你進去看看有沒有人。”我推了她一把。
“你咋不去呢!”月皺眉。
“你進去,被抓了我能救你,我進去被抓了,你能救我嗎?”我低聲問。
“也是哈!”月點頭,單純的比較好騙。
“如果有人,你就使勁兒喊兩聲,我能聽見,如果沒有人,你也別出來,用家裏的固定電話,給我打手機,就當是給你朋友打電話,閑嘮嗑,不要暴露對方是我就行。”
“為啥?”月不解地問。
“相信我,就照我的做,對了,如果被人抓到,問你幹啥去了,你咋?”
“嗯……”月想了想,“就我找同學玩去了?”
“聰明!”我摸了摸她的臉頰,“去吧!家夥給我!”
月把兵工鏟給了我,我想想,把那個強光手電筒交給了月,她從樹蔭裏上了主路,慢慢走到診所門口,輕輕一推,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