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他的車後座,我現副駕駛還有個男人,穿著短款的棉服,目光如炬,右手放在衣服裏麵,不知道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家夥在裏麵藏著。
胡彪上車,那邊的胡嬌上了另一台車,兩車掉頭,又開回城南方向。
我往後看了看,蔚嵐的三台大巴,繼續前行,後麵並無可疑車輛跟蹤。
“孩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車開出去近百米後,胡彪才開口。
“您問。”
“龍楓到底是不是你做掉的!”
“不是。”我堅定地,現在有證據在手,底氣更足了。
“很好,吧,需要叔幫什麼忙,你吱一聲就行。”胡彪把左腿的腿墊在右腿膝蓋上,這是東北老板坐車的固有習慣,不像南方老板,大多會蹺二郎腿。
“暫時……還不需要。”我想了想,確實沒什麼要他幫忙的。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彪叔剛出來,啥能耐沒有哇?”胡彪笑道,從懷裏掏出煙遞給我。
“沒有、沒有,彪叔的能量我已經領教過了,晚輩非常的佩服——我肺穿孔,沒法抽煙,謝謝彪叔。”我擺手道。
胡彪把煙叼在自己嘴裏:“年齡不大,淨大人話呢,話分寸拿捏的也不錯,看得出來,你很有頭腦啊!”
“彪叔過獎了!”我謙遜道,沒有頭腦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麼。
“以後跟我吧!叔罩著你!”胡彪抽兩口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個……叔,我還是個學生,沒想過以後的事兒呢。”我,話的雖然很軟,但也明確表達了不需要他罩的意思。
“怎麼,看不起叔?覺得叔過氣了?”胡彪虎著臉,可看上去並沒生氣,就是大人嚇唬孩的那種表情。
“彪叔,”我正色道,“實話跟您吧,我想靠自己。”
“靠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勇氣可嘉嘛,但是有捷徑的話,你為啥不走呢?”胡彪也很認真地問我。
“您的捷徑是指……”
“我罩著你,你做我女婿!咱爺倆一起打下,等我老了,我的!都是你的!”胡彪豪氣萬丈地拍拍自己胸口之後,又用拳頭捶了一下我的胸口,正好敲在傷口附近,這給我疼的,直咧嘴!
“呀,沒事吧?”胡彪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我捂著胸,叫苦不迭,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車裏暖風太足,又或者是被他的話給激出來的!
做他女婿?不帶這麼直接的吧,我跟嬌才認識幾?!
“咋樣?”胡彪見我彎腰不語,追問道。
“彪叔,我跟嬌才十六,現在談論這個問題,是不是早了點?”我苦笑道。
“你該不會是嫌棄嬌那段不光彩的事兒吧?”胡彪皺眉。
“絕對不會,我跟嬌在省城麵談過,嬌是被那個畜生給欺騙了!”我趕緊表態,女兒是父親心頭肉,即便他做錯了,也不容別人去三道四。
胡彪點了點頭:“那你還顧慮什麼?你覺得我家嬌是哪點配不上你,還是咋的?”
“彪叔,這事兒真的太早了點兒,咱以後再談行嗎?”我苦笑道,如果現在告訴他我已經有了幾個女朋友,他會不會從我手裏搶下擼子,直接崩了我!
我估計胡彪是剛出來,對縣城大事務還不是太了解,縣城江湖上,哪個不知道我張東辰已經是金波的姑爺了!
胡彪尷尬地撓了撓頭:“也是,你倆確實有點,不過可以先處朋友嘛,對不對?”
“彪叔,您放心,嬌在我班上,我肯定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再被人欺負、被人騙!”我,胡彪可能以為我這是同意了,滿意地笑笑,點頭。
“彪叔,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您看……”我想下車。
“忙啥的,現在龍家的人,滿縣城的找你,在我身邊你還能安全點兒!”
“彪叔,我身上的傷很重,還得去換藥呢,等我傷好了的,咱改再好好嘮嘮,到時候我陪您整點!”我跟胡彪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