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代號啊，我笑著用左手跟他握：“你好，我是5”
“哈哈，5？”
“別鬧！”蔚嵐在後麵厲聲道，“東升，他是我這邊的人，沒有代號。”
大學生回頭看了看蔚嵐，點頭，不再吱聲。
大巴車啟動，上路，繞開了市區，但沒有去縣城，而是奔向城南方向，一路無話，我的不是我無話，而是整個車上的人，都沒有話，跟部隊似得有紀律，二十分鍾之後，三台大巴到達城南轄區，這邊也有旅館一條街，地理位置離朱大力那個理店很遠，大巴依次停下，蔚嵐終於開口：“所有旅館都包下來了，隨便住，別到處溜達，晚餐有人送到房間。”
蔚嵐完，眾人有秩序地排隊下車，分散進旅館，但蔚嵐沒下，我也沒下，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我才湊到她身邊：“來這麼多人啊！”
“嗬嗬，這算什麼，還有一批呢！”蔚嵐看看表，抬頭，“師傅，掉頭回去，繼續接人。”
“厲害！”我換到另一個座位，因為她在右邊，我怕她碰著我。
大巴把尾部紮進一個區門口掉頭，再次駛往火車站，我問蔚嵐，能不能聊，蔚嵐指向後麵，去最後一排。
到了後排，我問了她三個問題，第一，什麼時候動手；第二，對誰動手，總不能去衝擊局子；第三，誰來指揮。
蔚嵐回答，第一，明晚上對手，第二，對龍家，第三，孫大炮全程指揮，他今半夜到西城。
“這麼直接跟龍家正麵剛，合適嗎？”我皺眉問，雖然孫大炮指揮，但作戰計劃，肯定是蔚嵐製定的，我沒參與，別人又不了解情況，她不製定誰製定？
“怎麼不合適呢？”蔚嵐笑問。
“先，龍家在縣城實力很強，即便來了七、八百人，人家也不懼；其次，事情的起因，是我捅了他們龍家的大公子，咱們直接去跟他們火拚，道義上也過不去啊！”
“老板，你有沒有想過，幕後黑手到底是誰？”蔚嵐抱起肩膀，突然掏出電話接聽，開始講粵語。
趁著她打電話的功夫，我想了想，先排除龍歌，死者是他堂哥，他再怎麼想陰我，也不至於以弄死自己的親人做代價，也不可能是吳，他已經去了金州，據在那邊拆遷，跟當地的勢力鬥得熱火朝，還哪兒有心思來害我，再這麼大一個陰謀，涉及很多部門，他也搞不定。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吳磊，也就是吳家，吳家在縣城的勢力，不比龍家多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俗話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兩家相互鬥爭，把我卷進去當個炮灰，很正常，何況，我還和龍家主事的宋佳有關聯，主要是我和吳磊、宋佳的三角關係，搞得吳磊魂不守舍，差點落了殘疾，如果吳磊告訴他家族的人，吳家拿我開刀，順帶著搞掉龍家的大公子，也在情理之中。
“是誰，你想到了麼？”蔚嵐打完電話問我。
“縣城吳家。”我。
“嗬嗬，正常人都會這麼想吧。”蔚嵐笑笑。
“嗯？難道不是？”我皺眉。
“我知道你和吳磊的過節，一開始我也認為是吳家，但當我把昱憶調回來，徹查一番之後現，並不是。”
“昱憶回來了？”我問。
“昨晚就回來了，第一批回來的人，”蔚嵐從口袋裏拿出三五香煙，抽出一支點燃，饞我，“昱憶昨晚連夜調查了吳氏家族幾個主要的成員，偷聽他們的談話，並未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吳家人也在討論這件事，看來，他們還不知道吳磊被你給廢掉的事情——先廢吳磊，再廢龍楓，吳家的人覺得是同一個人做的——但沒有懷疑到你身上。”
龍楓就是掛了的那個製服。
“你的意思是，吳家的人也覺得不是我幹的？”我問。
蔚嵐點頭：“老板，雖然你現在在江湖上有了些名氣，但吳家覺得你不敢對龍楓下手，肯定是另有其人，但他們也分析不出來是誰。”
我舒了口氣：“總算有明白人了，如果龍家也能這麼覺得該有多好！”
“昱憶跟你想的一樣，探聽完吳家，她就潛入龍家幾個主要成員的家裏，結果，現了驚大秘密！”蔚嵐嘴角劃過一抹邪笑。
“什麼秘密？”我趕緊問。
蔚嵐從大衣內側口袋，掏出一根錄音筆，上麵連著耳機：“昱憶錄的，你自己聽聽吧。”
我疑惑地將耳機塞進耳朵裏，按下播放鍵，一開始沒動靜，我正要問蔚嵐咋回事兒，耳機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姓宋的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你確定那三個家夥靠譜嗎？”
聽起來耳熟，但我又一時想不起來，隻能繼續聽下去。
“放心吧，兄弟，我用他們家人的性命威脅，還給了他們不少錢，絕對沒問題，這個案子，已經蓋棺定論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我沒聽過，不知道是誰。
“那就好，你心點，這段時間別露麵了。”之前那個聲音又，還是覺得耳熟，我把耳機往裏塞了塞，繼續聽。
“兄弟啊，你看我冒著生命危險幫你登上太子之位，你不得好好感謝感謝我啊？”陌生的聲音笑道。
“嗬，還不準呢，我大爺現在對姓宋的言聽計從，我感覺，我大爺像是要把家族事業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