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嗎?”月看著我,歪著頭笑問。
我抿了抿嘴:“想,但好像不行。”
月起身,徑直過來,坐在我腿上,用柔軟蹭我的臉:“還是不行?”
我已經很努力了,確實不行。
“哈,看來藥起作用了。”月得意地笑道,從我身上起來,過去披上了大衣。
“什麼?”
“藥啊,我爹自己明的這服藥,叫陰陽五行散,兩個子方,白喝陰方子,晚上喝陽方子,藥效都是活血化瘀,加快血板凝結,修複身體創傷,不過副作用卻完全相反,你已經體驗過啦!”月俏皮地笑笑,過來端起藥碗,出去洗涮。
原來如此!
這是中藥,不一會兒,月又拿著吊瓶進來,給我掛水,因為沒有那種想法,整個上午,我都和月相處的非常融洽,倆人談文學,談曆史,談身邊的人和事兒,相比之我,月的經曆要單純不少,按部就班地上學,剛從衛校畢業,也不用去參加工作,就在家裏幫爸爸的忙,將來準備考醫師證書,等有了幾年實際經驗後,自己獨立開診所,談過一次戀愛,男女之事也都懂,不過沒有把自己給男朋友,談一年,男朋友畢業去南方,就分手了,好聚好散的類型。
月問我,我也沒有瞞著她,把自己的故事講給她聽,月到沒有覺得多驚訝,隻是羨慕我多姿多彩的生活。
到中午的時候,月又給我熬了一碗粥,還是喂食,因為那個藥的副作用還在,月並不擔心我會怎麼樣她,這次沒用勺子,直接嘴對嘴喂的,我沒什麼感覺,倒是搞得她麵紅耳赤,蠢心萌動的樣子,喂完我粥,她有點累上樓躺一會兒,回來之後,就變得和我一樣清心寡欲,不知道她幹啥去了,嗯,真的不知道。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張大夫終於出現,他解開我傷口的繃帶,刮掉上麵的藥膏,我自己低頭一看,握草,好的可真快,居然已經有結疤的跡象了!
“張叔,你這方子,配出來多久了?”我問。
張大夫得意地笑笑,背著手:“一年多啦,不過隻用過三次,前兩次都失敗了,我改進之後,這是第一次給你用,看來效果還行!”
“您這豈止是還行,簡直是神藥啊!”我讚歎道。
張大夫擺了擺手,謙虛道:“哪裏哪裏!瞎配的!”
“不是,張叔,我認真的,你想過把這個方子推廣出去嗎?”
“能推廣出去自然更好,治療更多的人,對我經濟上也能更寬裕些。”張大夫實話實。
“張叔,我認識省城東藥集團的董事長,叫沈東陽,如果……”
“呀!你認識沈老!那可是咱們東北的醫學泰鬥!”張大夫驚訝道,“能跟他上話嗎?”
“不確定,隻有一麵之緣,我覺得你這個方子,可以跟沈先生談談合作的事情。”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門路呢!”張大夫興奮地直拍手。
“不過,張叔,”我苦笑,“他電話號碼我忘了,有張他的名片,現在作為物證在縣城的局裏,等我這事兒完了的,拿回名片,我幫你聯係聯係。”
“好好!太好了!東辰,你父親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貴人,咱們又都姓張,可能前世是一家啊!”張大夫用力握住我的右手,晃得我直咧嘴,張大夫趕緊鬆手,讓我先晾著肋下,他出去重新配了一副膏藥,回來讓我忍住疼,掛掉了傷口附近的一些腐肉、痂等物,實話,真疼,他的刀是銀的,很鈍,感覺跟刮骨療傷似得,不過清理完,再貼上新膏藥之後,頓覺清爽,右臂都可以活動自如。
“不用再纏繃帶了,”張大夫笑笑,伸出三根手指,“三之後,保你痊愈如初!”
“那我現在可以外出活動麼?”我問。
“可以啊,隻要不做太大動作抻壞傷口就行,這樣吧,我給你胳膊打個夾板固定住,免得你心碰到。”張大夫著,出去了,二十分鍾後返回,一副嶄新的木製夾板,裏麵點著絨布,還泛著木香,形狀類似鎧甲,既能固定我的手臂,還能保護我的肋骨,應該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戴上後,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旁邊用手攙扶著,沒有絲毫的不適感。
“張叔,那我就出去辦事了。”我準備離開。
“行,你加心點,晚上記得回來吃藥、換藥!”張大夫著,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幾百塊錢塞給我,“拿去應急,要不要我給老李打電話?”
“不用,”我轉頭看看月,“把你手機借我就行,大部分號碼我都存腦子裏了。”
月點頭,把手機給我,也囑咐我心,讓我晚上早點回來。
穿好衣服,出了診所,月幫我打了一台的士,我上車,直奔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