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留了個心眼,搖頭:“沒印象。”
“殺人前,都不看看人家長啥樣啊?”製服男笑道。
“什麼?”我心裏一驚,“殺人?他死了?”
“別裝蒜,”製服男收斂微笑,“是你殺死了他!”
“我沒有!”我喊道,一動真氣,抻到了傷口,疼得我喘不上氣來。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抵賴?!”製服男啪地將照片摔在床上,怒道。
“放屁!什麼人證、物證!”我緩了緩,虛弱地。
“人證,就是至少三名群眾,還有死者的同事,都看見了你當街行凶!”
“汙蔑!我沒殺人!”我努力沉住氣,辯解道。
“物證,就是帶有你指紋的一把卡簧,據你同學交代,是他昨借給你的,此後你一直帶在身上,會館的阿蘭姐也能作證!”製服男鏗鏘有力,像是要用他的聲音,摧毀我的抵抗意誌。
我不再做聲,從製服男的話裏,我解讀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自己肯定是被人給陷害了!
“怎麼,以為不話就沒事了麼?給你做筆錄隻不過是做個形式罷了,等你出院,進了局子,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認罪!”製服男麵目猙獰地完,帶著那個筆錄員離開病房。
宋佳和歆芸馬上進來,歆芸臉上掛著淚,問我為什麼做那麼傻的事情!
“什麼傻事?你該不會也以為是我殺的人吧?”我皺眉問。
“不是你嗎?”歆芸反問。
我轉向宋佳:“你也覺得是我幹的?”
宋佳冷眼坐在另一張床的床沿上,抱起肩膀:“吧,當時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能對她隱瞞,隻得把事情回顧一遍,從來到沙龍門口,想進去按按開始講述,講得很詳細,每個時間點都連接得上。
宋佳聽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啊?那……人是誰殺的?”歆芸疑惑地問。
“不知道,反正東辰是被人給陷害了,”宋佳苦笑,撓了撓頭,“這事兒很難辦啊!”
“井方是怎麼的?”我問。
“我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你去那家會管裏找姐——”
“我沒找,隻是按磨!”我辯解道。
“這不重要,有幾個流氓進去會館鬧事,你以為是衝你來的,所以,從後門跑了,對吧?”宋佳,我點頭。
“那幾個流氓,是胡彪的人。”
“啊?胡彪想動我?”我皺眉。
宋佳搖頭:“不是,他們得到線報,一個胡彪以前的仇人進了那家會館,叫德子,他們是去抓德子的。”
“噢,然後呢?”我問,不認識什麼德子。
“井方的跟你一樣,當你逃到利民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台井車,現你衣冠不整,下車盤查,你以為是抓你的,就和一個下車的製服男衝突起來,掏出卡簧,連捅了他七下!”
“我沒捅,卡簧在沙龍裏,我沒帶出來!”我解釋道。
宋佳點頭:“我相信你,但是他們在屍體身上現了帶有你指紋的卡簧——此後,你劫持了一台出租車,乘車倉促逃走,結果司機被你嚇到,在利民街和興盛街的路口,與另一台出租車生碰撞,你受傷暈過去了。”
我聽完,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完美啊!不用問,有關的證人,都已經被某些人收買了,對吧?”
先是給胡彪提供假情報,讓他派人來抓人,讓我誤以為是衝我來的,從沙龍逃走,再在一個荒僻的巷,栽贓我謀殺製服男,接著製造車禍,把我弄進醫院,讓我無法及時逃走,完美!
整個事件,敵人隻需要派出十幾個蒙麵人包抄我,把我逼去案現場,再收買另一個製服男、一個假的出租車司機,還有一個阿蘭,就夠了!
“應該是,現在所有證據,都對你很不利!而且,死的還是製服男,這個消息,幾乎整個縣城都知道了,所以很難辦!”宋佳眉頭緊皺。
“歆芸,帶煙了麼?”我問。
“你肺都被漏了,還抽啥煙?”歆芸皺眉。
“如果判刑,得多長時間?”我問宋佳,肯定不是死刑,未成年人不適用死刑,但我已經十六,得承擔刑事責任。
“七年到十年吧。”宋佳歎了口氣。
“有反轉的餘地麼?”我問。
“很難。”宋佳。
“幫我逃走呢。”
“你知道死的人是誰麼?”宋佳問,我搖頭。
“是我堂哥……”
“啊?”我更驚訝了,宋佳的堂哥,那豈不是龍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