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扶起歆芸，她爸爸跑向門口，打開門，飛奔而出，邊跑邊喊：“阿蘭，起風啦，不要去樓上啊！”
我扶起歆芸，她的下巴被磕紅了，我倆追了出去，幸虧那兩個白大褂都在走廊裏，截住了歆芸爸爸，一邊一個，把他架了起來，跟拎雞子似得拎回來，歆芸爸爸兩腿淩空蹬踏，哭著喊著，被白大褂弄房間。
“鎖上吧，趙大夫。”歆芸輕聲，兩個大夫出來，將門上鎖。
“走吧。”歆芸挽著我的胳膊，向大樓門口走去。
“這就看完了？”我皺眉問。
“時間長了會刺激到他，讓他變得暴躁，上次我來看他，他差點掐死我。”歆芸頹然道。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她爸爸會是這樣，本來我尋思著，想把他接出來一起吃個晚飯啥的，看來是不行。
出了大門，歆芸跟那個趙大夫囑咐了兩句，便和我走向奔馳車。
上車出了精神病院，我坐在後座陪著歆芸，問她住院費用上是否緊張，別的忙幫不上，隻能從錢上使使勁兒。
“謝謝老板，”歆芸苦笑，靠進我肩膀裏，“我把之前家裏剩下的所有錢，都捐給這家醫院了，讓他們好好照顧我爸，然後，身無分文、漫無目的地北上，流浪了一個多月，最終遇見了你，謝謝你，東辰，你讓我又燃起從頭再來的希望！”
“那就好，家裏還有其他人麼，爺爺奶奶之類？”我又問。
歆芸搖頭：“隻剩一個爸爸。”
“那……你那個姐姐又是怎麼回事？”我問。
“姐姐7、8歲的時候，就被人拐走了，至今生死未卜，本來都把她給忘了，爸爸犯病之後，才會經常念叨起她。”歆芸。
“你見過你姐嗎？”我問。
歆芸搖頭：“她被拐走的時候，我才三歲，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默默算了算，歆芸雖然上學比較早，Ba畢業，但她是跳級上的，其實隻比我大三歲，今年19，那她姐姐如果還活著，大概也就是、歲的樣子，正值青春年華，可惜。
“東辰、嵐，我想喝點，你倆陪我行嗎？”歆芸從我肩膀上起身，問道。
我酒量還是不行，一喝就多，本打算今不喝酒，留著清醒的頭腦和身體，晚上跟花辦事，但看著可憐巴巴的歆芸，我不忍拒絕，問蔚嵐：“你能行嗎？”
“沒問題，回東館了再喝吧，不然喝完酒開車回去不安全。”蔚嵐專注駕駛，冷冷地。
一個多時之後，夜色已深，我們回到別墅區附近的一家日式啤酒屋，我怕蔚嵐太冷，挑不起來氣氛，又打電話把昱憶和花喊了出來，五個人南地北地胡扯，喝一個叫“朝日啤酒”的啤酒，甜絲絲的挺好喝，一直喝到十一點多，不出所料，我又喝吐了，被她們塞進車裏，稀裏糊塗地回到孫大炮家，一覺醒來，又他媽是日上三竿，哎……
花似乎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坐在床邊，笑吟吟地看著我：“嗬嗬，看來你的初體驗，隻能留給宋姐了！”
我無奈搖了搖有點疼的腦袋，趁花不備，將她拉進被窩裏，不能辦大事兒，辦事還是可以的嘛！
完事兒後，花略有不滿，撅嘴：“半年了，淨讓你得勁兒來著，不公平！”
“那我也讓你得勁兒啊？”我滿足地笑道，伸手去抓她的裙擺。
“不要！”花打開我的手，嬌笑著跑開，跑到門口，她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了，哥，我爸送你個禮物，讓你去院子裏看看。”
“啥禮物？”我問。
花搖頭，不知道，讓我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