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花麵前,她就那麼坐在床上,手背在身後,像是被捆綁的樣子,頭上被布袋套著,跟新娘子似得。
“花兒,他們沒怎麼你吧?”我伸手要去摘她的頭套,關切地問道。
花並未吱聲,隻是點了點頭。
剛要摘,我卻把手縮了回來,低頭看了看她蜷在床上的腿,腿盡頭,是一雙純棉的黑色棉襪!
我跟花、歆芸一起住,她們的內衣褲、襪子洗了之後都會晾曬在陽台上,無論是花還是歆芸,她倆都沒有純黑色的襪子,不是白色,就是彩色,這雙黑襪子哪兒來的?
而且,她的腳,比花的要大一些,腿也更長,西褲顯得有點短,裏麵光著腿,什麼都沒有穿,大冬的,花可能不穿襯褲、棉褲,直接穿薄薄的西褲嗎?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這人不是花,隻不過穿了花的衣服!
“花兒,你別著急,別動啊,我去看看房間裏還有沒有藏著別人!”我憋著笑,快步遠離她,茶幾下麵有個大旅行包,半敞著口子,我心翼翼地打開,一套棉服、卡其色的褲子,還有軍靴,整齊地躺在裏麵,是周嵐的。
我心裏一驚,這女人行動也太快了,我才下樓換個衣服的空檔,她就布置好了陷阱等著我,估計她的手並未被捆綁,因為我肯定會先掀開她頭上的布袋,再去解開她手上的“繩子”,臉又不能變,等我看見她的臉,估計就是她攻擊我的時候了!
我用左手把周嵐的靴子拎了出來,右手將電擊棍的開關推上去,閃著藍光,慢慢湊近周嵐。
“花兒,歆芸呢?”我隨口問,將靴子丟在地上,左手去掀她的布袋。
就在她的臉漏出來的瞬間,周嵐的雙手從身後繞出,而我的電擊棍,已經貼近她的額頭!
“嗬嗬,挺陰啊你。”我笑道。
周嵐吃驚地看著我:“老板,你要幹啥?”
“別裝,早就識破你了!”我丟掉布袋,輕輕拿下她手裏的匕,丟在另一張床上。
周嵐收起吃驚的表情,笑道:“你是怎麼識破的?”
“你的靴子出賣了你。”
“嗯?”周嵐不解。
“之前在西城大學門口,我抽空去了趟紅旗塑機廠,在一個沙堆附近,現了和你靴子底下圖案一模一樣的鞋印,你不是,這是特種部隊專用的戰靴麼,我沒有理由這麼幸運,短時間內同時遇見兩個特戰隊的女兵吧?所以我斷定,你就是那個女劫匪!”
“厲害,不愧是孫大炮的女婿!”周嵐輕笑。
“其他人質呢!”我將藍色電弧往她下巴方向湊了湊,厲聲問。
“我要是不呢?”周嵐挑了挑眉毛。
“那我隻能用你為人質,跟他們交換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你才是他們的領,對不對?”我眯起眼睛道。
“噢?這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周嵐看起來絲毫不怕電擊棒的樣子,居然慢慢伸手進我口袋,掏出玉溪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著了一根,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果然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氣場不輸!
“直覺,一切都是你在操控!”我吞了下口水,防止她突然偷襲,但看她的樣子並不像。
“厲害!厲害!”周嵐抽了口煙,仰頭將煙霧噴向我,“不過,你還是算錯了一招!”
“什麼?”我皺眉問。
“你猜啊?”周嵐突然出手,襲向我肋下,我下意識地將電擊棍戳了上去,周嵐一機靈,軟綿綿地癱倒在床上。
好險!差點著了她的道!
我舒了口氣,過去用電擊棍防備著那個被繩子綁的“李金玉”,摘下他的頭套,這個是真的。
“臥槽,什麼情況啊,東哥,嚇得我都沒敢吱聲!”
我正要解釋,突然現李金玉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東哥,心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