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手,正色道:“絕對不會,我懂育才的規矩,這次帶金喜兒出來,純粹是因為她是我對象,出來溜達玩兒的,你別誤會,我沒拿她壓你們的意思。”
“我信你,早聽你跟她關係好了,”李晨笑道,“可是,假設你把那些棍子給挨個歸攏服了,然後呢?剩下我們這幫軟柿子,你準備怎麼辦?”
“再挨個歸攏咱們唄!”王峰沒好氣地。
“不是,到時候還是不會動你們,”我彈掉煙灰,“我統一育才,不是想當大哥。”
“那你想當什麼,皇帝啊?”王峰笑問。
我還是搖頭:“我想要的是,和平,不瞞兩位,這是曹校長給我的任務!”
“草,把曹校長都給搬出來了,我就服你這吹牛比不打草稿的勁兒!”王峰訕笑。
“真的假的?”趙倩笑問,好像她也不太信。
“信不信由你們,等開學你們就明白了,我敢當著曹校長的麵打架,不用擔心被處分,是他給我的特權,”我笑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統一育才之後,沒有內訌,我就能帶你們去掃蕩其他地方了,二高、蒙高、職高,甚至包括金喜兒的縣高,我都想掃一遍。”
“切!過得了我這關再吧你!”喜兒不屑道。
“嘖,你這胳膊肘咋還往外拐呢!”我皺眉看她。
“好啊,張東辰,我今才明白,合著你把我騙到手,就是為了掃清縣高的一大障礙是不是?”喜兒抱著肩膀,冷笑道。
“我把你騙到手……咱倆誰追的誰啊?”我笑問。
喜兒臉紅:“那、那,誒,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好好好,讓你,讓你,我最後掃縣高,估計那時候你都畢業了,行了吧?”我無奈笑道。
“這還差不多,”喜兒轉怒為喜,拉著我胳膊,衝李晨和王峰,“你倆跟我對象混吧,我給你們介紹我們縣高的美女,要多少有多少!”
他倆不好意思地笑了,畢竟是高中生,還是有些靦腆的。
正要繼續話,高大友進來,果然換了身幹淨衣服:“喲,嘮啥嗑呢,這麼熱鬧!坐那兒幹啥,來來,入席啊!”
地上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四個菜,一瓶白酒,原本隻有三個凳子,趙大友又讓手下搬來幾把,邀請我們坐下,邊吃邊喝邊聊。
趙大友問我來東梁找李晨、王峰幹啥,我把實情簡單地了,趙大友滋了一口酒,連著夾了好幾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嚼,盯著盤子,半沒話,怎麼個意思,是生氣了還是?
“大友哥,你咋了?”李晨心翼翼地問。
趙大友放下筷子,舉起酒杯,對著我,麵無表情地:“把你的酒幹了!”
我皺眉看看杯裏的散裝白酒,足有二兩半,已經是我的酒量上限了。
“咋了,看不起哥啊?”趙大友楞起眼睛。
“沒有、沒有!我喝!”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後捏著鼻子灌進嘴裏,不是我害怕,看趙大友的意思,好像是有話要跟我,不喝了這杯酒,他就不,喝了是兄弟,他才肯講。
“好!痛快!”趙大友喝掉自己的杯中酒,將酒杯墩在桌上。
這給我辣的,散裝白酒度數高,還拔涼拔涼,到了胃裏,猶如冰火九重,差點直接就吐了。
“東辰啊,不瞞你,我上高中那會兒,也有過你這個想法,可惜沒成功,還差點讓人給廢了,有個叫吳磊的子,比我大一屆,他打不過我,就他媽花錢從社會上雇人,弄折了我的腿,媽的,養了半年,搞得老子心灰意冷,就他媽輟學不混了。”趙大友著,撩起褲管,我們都低頭看,果然,他的左腿腿,有不少橫著的疤,像是被亂刀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