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
“我的傻兄弟啊，可別到處亂講！劉凱要知道是你，他弄死你都不用償命你信不信！”朱大力皺眉，低聲。
“嗯，我知道。”我點頭。
“不過你子可真夠狠的，”朱大力又笑了，“行，哪咱哥倆再聚，想招再陰他一回！”
“好！”我跟朱大力握手，他扶著我上了麵包車，親自關上車門，揮手告別。
車到了那個山口的時候，我讓司機停車，下車吐了，醉酒不會讓我嘔吐，醉酒而且心煩才會，剛才的表現，簡直太傻比了，這事兒要是捅出去，或許真的會像朱大力的那樣，讓我丟掉性命，自己還是嫩了些，還得多磨練，以後，謹言慎行，酒量，也得加強。
吐完，回到縣城，大海等人也全都喝高了，紛紛散去，我在街口下車，從安生手裏接過自己的東西，讓他和二虎回家休息，看看手表，正好下午三點。
送走他倆後，我轉身往自己的錄像廳走去，一眼就看見門口的破沙上，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她穿的衣服很是單薄，像是初秋的服裝，正雙腿蜷在沙裏，緊緊抱著，低著頭，瑟瑟抖。
我快步走過去，她聽見腳步聲也沒有反應，可能是睡著了。
“哎，醒醒！”我推了推女孩的肩膀，不用問，肯定是哪個應聘的。
女孩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但是頭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倒是她的一雙帆布鞋引起了我的注意，破了兩個洞，腳上還沒穿襪子，左腳的大腳趾完全伸了出來，腳趾甲裏麵都是黑色的泥，形狀蠻好看，就是太髒了！
到底是什麼經曆，讓一個女大學生變成這樣啊！
“你是？”女孩將雙腳放在地上，撩起額前秀，迷茫地看著我，臉上也是髒兮兮的，還是看不清麵容。
我指了指燈箱，笑道：“我就是你老板。”
女孩雙目放光，馬上起身，對我鞠了一躬：“謝謝您肯聘我！”
“試用期，一個禮拜，幹的好我才會留你。”我背著手，假裝嚴厲地。
“嗯嗯！我肯定好好幹！”女孩捏著自己衣襟，重重點頭。
“吃飯了沒有？”我問。
“還、還沒……”女孩弱弱地。
“嘖，這個老林，我不是讓他先給你吃的麼！”我怒道，轉身要去找市老板理論。
“老板！不賴他！那位大叔給我了，是我沒吃！”女孩拉住我的胳膊，指了指沙旁邊的一袋麵包、兩根火腿腸，還有半瓶礦泉水。
“為什麼不吃，你不自己餓了兩了麼？”我皺眉看向她的手，比臉還髒。
女孩見我盯著她的手，馬上把手抽回，抿著幹裂的嘴唇，低頭道：“我怕你不回來，沒人付錢，就沒敢吃……”
“我店都在這兒，怎麼可能不回來啊！傻不傻！”我皺眉道。
“嗯嗯！我錯了！老板！”女孩撿起麵包，撕開包裝，一口撕下去一半，跟頭餓狼似得，看得我不覺舌下生出津液，也不嫌噎得慌！
我掏出鑰匙，打開錄像廳大門，讓她進屋吃，嗆風冷氣的，怕她吃壞肚子。
很快，女孩吃光了麵包和火腿腸，甜嘴巴舌的，似乎沒吃飽。
“還餓？”我問，女孩眨巴一下大眼睛，點頭。
“走，跟我去吃麵，熱乎的。”我，自己也有點餓，跟朱大力他們淨喝酒了，沒吃多少東西。
“好！謝謝老板！”女孩起身，一臉興奮。
我皺眉看看她的破衣服，去櫃台裏麵，掏出自己從育才帶出來的換洗衣服，找了一套厚實的秋衣秋褲以及外衣褲，還有毛衣、一雙厚襪子，遞給女孩：“去後麵包間換上吧，至少比你身上的暖和一點。”
“不不不，老板，我身上髒，不能穿您的衣服！”女孩連連擺手。
“你冷不冷？”我問。
“……冷。”女孩猶豫了一下。
“那就換上，穿髒了洗唄，你洗！”我繼續嚴厲，老板嘛，得有範兒。
“好吧。”女孩捧著衣服，進了包間，關上門，哢噠，鎖上了。
真是的，難道我還能偷看你不成！
會看嗎？不會看嗎？
我記得那個鎖是壞的，酒勁兒有點猛，我心頭熱，不禁湧起一絲邪惡，猶豫五秒鍾之後，我走到包間門口，握住了球形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