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蒙蒙亮,我打了一大瓶點滴,本以為會憋得不行,沒想到並無便意,想必是半夜裏花又用那個塑料壺幫我解決過。
花正平躺在另一張病床上,並未完全脫衣,胸口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讓我不由得想到一句詩,“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她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腳上一雙白色棉襪,勾勒出完美的腳型,看得我喉嚨直癢,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轉回到花的臉上,因為她側臉對著這邊,那塊胎記,並不在我視野之內,以前朝夕相處,反而沒認真關注,現在仔細瞅瞅,確實長得很好看。
想必花也很想讓自己變漂亮吧,隻是那三萬塊,對我們而言簡直是文數字。
我目無轉睛地看著花的側臉,幻想著她祛除胎記後的樣子,心中不覺糾結起來,昨晚宋佳對我示好,讓我以後娶她,可花怎麼辦,非自誇地講,從七年前開始,我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早已認定,我就是她將來的丈夫。
尤其是,以後花有可能變得很漂亮,甚至比宋佳都漂亮之後,我又該作何選擇呢,總不能兩個都娶吧!
“哥,醒了?”我正胡思亂想,花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起來,“有尿不?”
“你當俺是咱倆的娃啊?”我開玩笑道。
花臉色緋紅:“誰要跟你生娃!”
“你真的過這句話,可別反悔!”我佯裝著急地。
“嗯,放心吧,俺不反悔!”花嬌羞一笑,“想吃點啥,俺去給你買!”
中午,劉誌傑帶著黃毛他們幾個過來看我,穿的都是迷彩服,軍訓已經開始,我見有個兄弟額頭上包著紗布,就問他們是不是又跟王宇起了衝突,那個兄弟想話,被劉誌傑製止,他讓我安心休息,等出院傷好了再。
我也不好深問,聊了會兒他們就走了。
此後每中午他們都會過來,但宋佳一直沒有出現。
有一,趁著花去打開水,我忍不住問劉誌傑,宋老師最近咋樣。
劉誌傑笑著,咋了兄弟,吃著碗裏的還惦著鍋裏的啊?宋老師挺好,因為是班主任,每都得陪著學生們一起軍訓,隻不過不用頂著烈日站隊列、踢正步啥的。
我又問李金玉出院沒有,劉誌傑出院了,傷還沒好利索,在家靜養呢。
住院第七,我已經能夠下地行走,感覺沒啥大事了,大夫幫我換藥後,你可以繼續住院,也可以回家自己養著,隻需注意兩點,一別感染傷口,二別做劇烈運動。
我心疼錢,就逼花去辦了出院手續,回到王奶奶家。
前文過,我們租的房間裏,隻有張一米五寬的床,花怕碰到傷口,不肯跟我睡,她又不想和王奶奶一起睡,就在地上打地鋪,可地麵是水泥地,九月份的西城,已經微涼,半夜裏花被凍醒,直打噴嚏。
“上來睡吧。”我皺眉道。
“不得,俺沒事!”
“給我上來!要不你感冒了傳染給我咋整!”我虎著臉,連哄帶騙地墨跡了十來分鍾,花終於肯上床睡覺。
實話,雖然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可除了被劉健蠱惑看電影,我衝動的那晚,還有花生病,我照顧她的那幾外,倆人從沒如此肌膚相親,或者親密接觸過,所以在黑暗中碰到她的身子,我有點心突突跳,尤其當花睡熟,鑽進我懷裏後,要不是腿上有傷,老子差點又衝動了!
第二早上,我睜開眼,花還在夢鄉,嘴角掛著笑,而且,又是那半張沒有胎記的側臉對著我,看得我由不得心猿意馬,正想搞點親昵動作,忽聽窗外傳來一個聲音:“東辰!東辰!不好了,傑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