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麓道:“無量天尊!”
“西荒之主曾有恩於孤,孤引其後人入迷蹤沙海之中,免受此番牽連,汝需救其脫困!”荒皇右手一招,全身披甲的北荒一行人的在茫茫沙海中艱難跋涉的蜃影出現在雨佛的眼前。這能力,即使雨佛此刻處於天王六重巔峰,也無法做到。
雨佛望著水晶棺中安靜地躺著的雨天晴道:“陛下,為何不讓帝姬入輪回呢?”
“非不願,乃孤有心無力。此亦汝之責任。”
“為何你們總是要逼我,你們憑什麼認定我一定會這麼做?”
“南荒神典,源遠古,名吞天!吾至先天八重,真力反噬,竟自主吞噬世間萬物為自用!即便吾此刻身隕道消,吞天真力依然在世。吾一死,吞天真力脫其束縛,世間之因果皆被其吞噬,無一生靈可幸免於難!南荒萬裏黃沙即是鐵證!”
雨佛緊握雙拳,指甲陷入血肉之中渾然不覺:“我要怎麼做?”
荒皇淒然一笑道:“吾將抹去此身修為血肉的因果之力,汝吞噬吾!此後,以汝身為囚籠,引九神劍入體,以黑玉鼎為熔爐,以神劍之力將吾血肉之中的吞天真力徐徐煉化,曆經百年千年,吞天真力定能將其煉化!屆時,世間再無吞天......!”
突然,荒皇的戛然而止,他的口中吐出一個及其尖銳刺耳的聲音道:“太皇真吾,汝何其愚蠢!竟為他人嫁衣,本尊豈會如你所願,任人宰割!”
諸葛雲麓悚然起身,心中的那股不安強烈到極點,他問道:“汝為何物?”
荒皇癲狂地哈哈大笑道:“本尊乃神之化身,當賜汝等最絕望之懲罰,令汝等凡人明白何為真理!”
“哈哈!一介天地之異物,也敢妄想為神!”一頭白發無風自舞動著,武齊鈺昂首闊步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唐小小緊隨其後。兩人身形頗為狼狽,渾身血跡斑斑,但是他兩的眸子裏,熊熊戰意澎湃!
麵容扭曲的荒皇站起身來,漆黑的火焰呼地從他的體表冒出,轉眼之間,黑炎化鎧將其包裹,隻餘留兩個黑漆漆的狹長的黑洞暴露在鎧甲之外。
諸葛立即輕喝道:“諸行無常,結法印!”他的十指如影,無數的黑白符文源源不斷飛出,刹那見,黑白符文結成了一個黑白兩色流轉的球體,將荒皇囚於球內。
符文中的荒皇冷笑道:“陰陽之變化,亦為萬物之生滅,乃生死之道!汝不明何為死,何為生,此界徒具其型!”說完,他口出真言道:定!流轉不息的符文霎時定住,黑炎烈烈,竟一瞬間將黑白陰陽符文全部吞去,諸葛雲麓“噗”吐出一大口鮮血!
“鼎!-陣!”雨佛身上九鼎黑炎熊熊燃燒,黑玉鼎激射而出,化作數十丈的黑炎巨龍。一聲龍吟,黑龍猛然撞向荒皇,荒皇右手向前一抓,大喝道:“以下犯上,死!”
但是雨佛紋絲不動,安然無恙。荒皇漆黑的雙眼火焰猛的跳動起來,“嘭!”,荒皇腳下之黑石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雨佛絲毫不受荒皇的影響,他的手中結印,龐大的黑龍身體蜷曲住黑炎之中的荒皇,兩種黑炎水火不容,迸發出的血紅電芒籠罩住一行人的所在的空間,諸葛雲麓真力全力運轉,身形一動,來到星痕與月影兩人的身邊,陰陽魚悄然再現,護住三人。
“夜神!弑!”唐小小身形一動,融入深沉的黑色,這黑色竟將漫天飛舞的血色電芒吞沒,“叮!”一聲脆響,一柄黑劍沒入荒皇的體內,直至劍柄!武齊鈺的攻擊此刻也透過黑炎,錦繡江山之圖轟入荒皇體內,但是唐小小和武齊鈺突然臉色大變,抽身急退。
“恩!本神已了然!”荒皇的聲音幽幽響起,“破!”黑龍應聲破滅,荒皇身上的黑焰同時消失,重新露出荒皇的憔悴蒼白的麵容。他望向雨佛道:“汝竟自棄南荒之血脈,引大千世界因果之力淬煉自身。汝可知,承此因果,需何代價?”
雨佛收回玉鼎,冷硬的臉上沒有一點波動:“代價?最大不過一死罷了。佛命犯煞星!父母,兄弟,一生之摯愛都是因為佛而遭不幸,佛如今一無所有,無懼任何代價。”
“汝悔之晚矣!愚蠢之凡人!”荒皇冷冷笑道。
雨佛也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鳩占鵲巢之賊爾!即便你是神,我也要殺殺看看,嚐嚐是何種滋味!”
“狂妄!”荒皇臉色鐵青,他一聲大喝:“臨!”他的身形霎時暴張十餘丈,黑炎重新化鎧覆蓋他巍峨的身軀,一輪黑炎如日輪般漂浮在他的身後。荒皇一掌拍下,掌心生出黑色雷霆,極速之下手掌四周呼啦燃燒器熊熊紅色火焰,這一掌威勢猶如碎天裂地!
雨佛臉上冷硬如冰霜,一雙眸子緊盯著荒皇的一掌,狂暴紊亂的天地之力扯起刀片般的罡風霎時間將他全身破碎的衣物撕裂成粉末,擊打在他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諸葛雲麓,武齊鈺,唐小小三人在荒皇發動的時候,立即出現在星痕與月影的身旁,旋轉的黑白陰陽魚,錦繡河山,無盡漆黑三種異像齊齊出現在五人的頭頂之上,一種奇異的力量悄然生成,將他們護住,任何靠近他們三丈之外的天地能量皆悄然泯滅。
雨佛口中無喜無悲道:“神劍出!”雨佛的雙眸突然爆炸,化作一團金色是霧氣,金色的霧氣凝聚成九具長劍的雛形,黑,白,赤,橙,黃,綠,青,藍,紫九道光芒在這一瞬自無盡虛空投進長劍雛形中,一丈高,三尺寬的九把顏色各異的無柄光劍出現在他的跟前,他手上飛速結印,九色光劍合一,化作一柄一半黑,一半白的巴掌大的布滿了符文的小劍撞向額際的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