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同學不想報仇了?”李洋見納蘭青如此說話,臉上的淺笑減幾分,眼珠子微微轉動,在想自己什麼地方遺漏了,並沒有答話,陳誓行見李洋深思,這邊接下話茬子。
“報仇,不懂陳誓行學長說的仇是什麼仇?”納蘭青反問道,麵色未變。
“樸羽玄同學身死之仇啊!”
“糟了。”陳誓行這邊剛說出話,那一邊的李洋神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終究還是看輕了那個人。
“陳誓行學長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的,樸羽玄好好的,我要為他報什麼仇啊?”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坐在船頭上,似乎在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他的話音剛落,從夏若軒的船上慢慢出來一個人,還是那種拖遝的樣子,熟悉的不著調,熟悉的不協調,如果不是那張俊秀的臉,估計會被人嫌棄至死。
“勞煩陳誓行學長掛念了,我過得挺好的,吃好喝好,睡覺還特別的香甜,並不需要有人為我做些什麼,比如這嚴苛的‘報仇’二字。”
“你不是不會水麼?”薑子餘回來的時候,他說他親眼看著樸羽玄在水裏噗嗤噗嗤的,大聲喊著救命,也親眼看著樸羽玄在絕望之中沉入水底,那時候模仿的樣子還繪聲繪色,讓聽得的人恍如就在現場。
“是不會水,畢竟我做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但是我沒有說過我是旱鴨子啊!”
“你在演戲?”任陳誓行如何愚笨也明白自己被耍了,眉頭緊鎖了一下,又鬆開,站在船頭,風吹過,頗有些寒冷。
“沒有魚餌,總不能直鉤釣魚吧?”樸羽玄無所謂把話挑明,他是吃準了現在陳誓行不敢輕舉妄動,從他假死的那一刻開始他等的就是現在,三股勢力隻有都麵對麵的碰撞,才能堂而皇之的宣戰,也隻有讓孫家這邊知道對麵的戰力並不是他們一家所能對付的,他們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相互合作的旅程裏麵,至於對陳誓行那邊而言,他則需要帶給對方壓力,逼著他們犯錯。
“好!”
“好!”
“好!!”
陳誓行連說三個好字,甩袖往船艙走去,走時在李洋的耳邊喃喃幾語,而李洋卻麵容如常,初始的錯愕又重新變成微笑:“是我小看了你,還是我高看了自己。”
“都沒有吧!隻是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而已。”樸羽玄淡淡的說道。
“或許吧!”李洋沉默了一下,“走了,我們回見。”
“回見。”
樸羽玄笑笑,今天晚上他們注定不會再動手,而下一次的見麵,也將是生死搏鬥,隻有勝者才能站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