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麵殘枝落葉,寥寥幾人縮在裏麵,用眼睛觀看這外麵的戰局,外麵的人想過要偷襲,卻隻能看見金光一閃,自己先閉了眼睛,
透過那一雙雙眼睛,他們能看見外麵的世界,即便這一個世界並不太平,即便這一個世界血流成河,溝壑裏滿是血水凝結而成的泥石流,即便這一個世界淩亂不堪,破旗和肉體橫陳、金戈和屍骨堆積,也無妨礙眼睛所流露出來的欣喜。
陳誓行站立在那裏,鮮血慢慢的留下,這種鑽心的疼痛他很久沒有經曆過了,有多久,他也忘了,總之在他登上體育部長的時候,他就沒有嚐過這種感覺,連孤獨都沒有。
然而當整個場地隻有他站立的時候,風聲吹過他的耳邊,如悲鳴般的嗚嗚聲,他並不太喜歡被人簇擁的時候,但是他喜歡被簇擁時候的那種熱鬧,與當初的情況決然不同,他不想回去。
“就你,還想當體育部的成員,這瘦不拉幾的樣子,怕是跑不了幾圈吧。”
又是一年新生入校的時候,陳誓行那時候剛剛由這邊的初中部升入高中部,家庭環境並不優越的他,一切都是靠勤工儉學,不僅如此,單親家庭的他還是家中的長子,在母親忙時的時候,還要兼顧家中的弟弟和妹妹,這讓他身子有些偏瘦,也造成了開始的那一幕。
雖然此刻被嘲諷了,但是陳誓行還是希望加入體育部門,因為學校裏麵隻有這一個部門既能在獲得榮譽的時候獲得金錢補貼家裏,又有多餘的空閑照顧家裏。
他的堅持在其他人的眼裏卻宛如一個笑話一般,被別人嘲諷的著,他的卑微更如螻蟻一般,沒人會在乎,隨便的踩上幾腳,他的進會,是杜古明路過的時候看見,幫他填寫了報名表,但是也因為杜古明的幫助,讓他在體育部的處境更加的難受,有人會無故的對他拳打腳踢,說他恃寵而驕,其實他卑微的都已經看不見自己在哪裏,他能做的唯有堅持。
“謝謝你初始的幫助。”陳誓行看著杜古明,嘴中喃喃,沒有眼前這個老師,或許就沒有現在這個他,但是戰場之上,隻有毫不保留才是對雙方最大的尊重。
孤身一人,又回到了重前的時候,那段黑暗的日子裏麵,但是那時候我熬過來了,所以所有的黑暗唯我所用,正如現在的體育部。
“你不用練習了,這次校外的萬米長跑的資格我已經給董山了。”
“憑什麼,哪次的成績不是我比他好?”陳誓行有些不解,明明自己的成績一直比董山好,而且校方已經決定這次比賽由他參加了,這個人憑什麼讓他退賽,他急需這一筆錢,他的母親住院了。
“怎麼,是給你臉還是怎麼了,我說不讓你去就不讓你去,誰叫我是體育部長,而你隻是螻蟻。”趙營看著陳誓行,這個進會的時候骨瘦如柴的人健壯了不少,看來體育部的夥食很好啊。
“我不服,我要找杜古明老師問個清楚?憑什麼隨意取消我的參賽資格。”陳誓行不信學校就如此的取消自己的參賽資格,如果平時如此,那麼取消就取消吧,但是這筆錢他急需用。
“不用了,我跟學校說了,你的腿受傷了,原本還想讓你回家好好養幾天,但是看你要找老師這個不識趣樣,那就別怪我心狠了。”趙營陰著一張臉,嘴角微微上調,讓旁邊的人過來,“把他的腿打傷,讓他一個月不能動就好。”
那是他最難熬的一段日子,正如他現在一般,孤身一人的戰鬥,三聲大笑,一是自己的無奈,二是宣泄自己的痛楚,三則是反抗,他不希望如此結束,如果結束了一切都完了,如果當初他不堅持著就沒有後來升為部長的時候,如果他不當初堅持著,他就可能會讓自己一直如此屈辱的活著,改變是需要堅持的。
趙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計劃覆滅的如此之快,在他打傷陳誓行的第三天,學校就全校通報了他欲拿學校的榮譽做線下比賽的事,總所周知,這次萬米比賽的奪冠熱門是銀藍高校,而他與線下的莊家有過交易,打算讓銀藍高校在這次失利,以謀取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