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別躲。”
周複始被納蘭青躲得心煩,騎在獅虎異獸上,一股熱氣被他吐出,大而亮的眼睛充斥著血絲,即便是把納蘭青逼入了絕境,偏偏納蘭青如同泥鰍一般,怎麼也打不中。
對於周複始的言語,納蘭青當他是耳旁風,戰鬥的時候哪裏是別人說如何就如何的。不過也知道這樣打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心中發狠,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到獅虎側麵,看著如此龐大的身子,納蘭青想也沒想,青缸劍上灌注他所有的力量,一下子刺過去,現在他不想要其他的,隻想先把這異獸解決到,讓周複始先從異獸背上下來。
“吭,吭,吭。”
火星四射,納蘭青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削鐵如泥的青缸劍竟然刺不穿獅虎異獸的表皮。
但是他的驚訝也隻是一瞬,再一次驚險的避開獅虎異獸抓來的利爪,看著那畜生眼中那種嘲弄的眼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你也膽大,你可知道我坐下的神物是什麼?”
周複始開始被納蘭青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後又是哈哈大笑,坐在獅虎異獸身子身子慢慢趴下,手環住獅虎異獸的脖頸,把自己的頭顱貼住獅虎異獸的巨頭,“此乃山外的神獸,它的身子可是刀槍不入。”
2
納蘭青一擊未成,趕忙往後退了幾許,離得獅虎異獸有一段距離,方才慢慢的打探。
而後麵的曹兵也有些畏首畏尾,他們雖然想要上前,但是見多了前麵納蘭青的嗜殺,這時候多少有些發怵,不敢過去,又想讓同伴先上前做前鋒,當炮灰,這種心思,所有的人都心領神會,各懷鬼胎。
整個場麵變得相當詭異,納蘭青往後幾步,那些圍住他的曹兵也往後退上幾步,而前麵的獅虎異獸喘著嚇人的粗氣往前踏上幾步。
如此奇異的景象,倒更讓納蘭青釋然,嘴角輕微上挑,行動倒有些肆無忌憚,沒有盲目的後退,現在還遠遠沒有到能夠安全的地步,他很清楚如何審時度勢,判斷凶險,心中也謹記著曾經看過的一個寓言故事,話說曾經在森林深處有一隻鳥正坐在樹上安歇,這時候一隻兔子看見了,便問它你為什麼可以在這麼悠然的休息。
鳥回答兔子,你也可以。
兔子信以為真,便閉目在樹底下休息,不一會兒一隻狼突然猛撲過來,這一隻兔子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葬身在了狼的利爪之下,而樹上的那隻鳥則悄然的飛走了。
寓言的道理很簡單,想要安然,就必須站在高位,很顯然納蘭青現在不是,他深陷曹軍的陣營當中,即便曹兵現在對他也有些害怕,如果他一鬆懈,就會如那一隻兔子一般,那麼他即便有貓一般九條命也死不足惜。
好在他馬上就可以不用擔心這個,他的心中已經有所思量。
看著還和獅虎異獸套近乎的周複始,納蘭青雖然心中恨不得除之後快,但是理智像是一把巨型的鋼鉗把他牢牢的捆鎖,放在現實,看著後麵漸弱的聲勢,知道是時候了。
兩個手指放到口中,深深的吹了一個哨子,尖銳刺耳,如同竹笛,倏然發出一聲叫喚。
周複始看著納蘭青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不像是一個被圍困的人所表現出來的表情,尤其是聽到那一聲短促有力的哨聲以後,連忙提了一下身子,手中的流星錘握的更緊,驅趕獅虎異獸逼向納蘭青。
獅虎異獸來勢極凶,氣勢驚人,一腳跺在地上,直接讓整個地麵顫抖起來,不少的地方近乎於龜裂,看半空煙塵滾滾,一下子讓人看不清前方。
偏偏獅虎異獸的血紅眼睛還能看清,如血一般,純屬於野獸的眼睛,絲毫沒有弄虛作假。
如此的威勢,納蘭青心中難掩一絲驚訝,獅虎異獸的衝鋒就如同包裹鐵皮的戰車一般,聲勢浩蕩,無堅不摧。
他手中破解戰車的利器-----火箭筒,對於這類的戰車沒有絲毫的辦法,除了躲閃沒有其他的方式,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納蘭青竟然沒有選擇躲避,反而把青缸劍重新係在後背,整個人往獅虎異獸而去。
那樣子就像是要和獅虎異獸比拚誰的身子更加堅硬一般。
周複始對納蘭青這種傻子的行為有些不解,他可不認為有誰能空手擺平獅虎異獸,即便是臂力驚人的他也不可能,如果獅虎異獸不是從小與他相依為命的話,他也不可能有如此的神獸做為自己的坐騎,所以他把獅虎異獸當作自己的兄弟,即便是周複始接手這個身子也是一樣,平日裏他吃什麼,獅虎異獸就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