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化成一個透明的薄膜,把他們包裹進去,並慢慢的飄離泥沼,向陸地而去。
古怪的事情經曆多了,就沒有人會認為事情有多少的古怪,何秋晨幾人的安然無恙可以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好事也會朝不同的方向發展。
納蘭青那邊因為何秋晨三人的安然無恙,心中也不再那麼的怒不可遏,原本殺紅的眼睛慢慢的重新變得清明,這讓臧頃柯一下子壓力頓減,他的攻擊力度一直沒變,而隨著納蘭青回歸,重新被臧頃柯壓製,即便他的手中隻是拿著一把遊龍劍。
“嗬。”臧頃柯一聲低喝,中氣十足,遊龍劍在空中舞出一個劍花,卻是隱而不發,頗有攻勢未到,聲勢先來的景致。
“龍戰玄黃。”臧頃柯再一聲低鳴,天地洪荒劇變。
納蘭青隻覺得自己進入的洪荒世界之中,天地初開,玄黃未分,混沌的天空,電閃雷鳴,從雲層中直接飛下百米巨龍,吞雲吐霧,雷電附身,直接朝他而來。
龍戰玄黃,臧頃柯一直隱而不發,原因就是連他也沒有掌握好,生怕一個反噬,遊龍劍上有四個招式,這隻是第一個。
“吾命休矣。”納蘭青麵對天上強勢的攻勢,嗚呼哀哉,有些不能辨識,心下愴然。
不僅僅是納蘭青這邊遇到危險,連帶左岸那邊也並不舒服,他開始的掃射雖然暫時壓製住了葉落,但是對手立馬的反擊,卻是鋪天蓋地,讓左岸無法抵擋,
整個戰局一直是那麼的對他們不利,從未改變,阿凱解開束縛以後,想要上去幫忙,卻發現自己分身乏術。
反倒是何秋晨上前,冷漠的麵容,桀驁不馴,視天下蒼生為草芥。
皓齒潔白,輕輕一喝,如同仙音,散滿整個場地,但是對於對手來說,這是一種恐怖的精神攻擊,這一個聲音,如同一把巨錘直接敲在他們的心肺之上,他們所有的攻擊停息,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紅的熱血。
變了一個人何秋晨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恐怖,單單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局。
葉落和臧頃柯猛受重創,攻擊驟停,單膝跪在地上,咳嗽不停,鮮血與唾液同步,麵色蒼白,看起來受傷頗為嚴重,而整個玻璃壁壘也變得忽明忽暗,顯然剛才的聲音,不僅對對手有效,即便是結界,也有一定的效果。
“音控師。”一直被眾人忽略的餘淺淺站了起來,她剛剛被一個怪異的聲音拉回了現實,看著冷漠桀驁的何秋晨,有些迷糊的問道。
音控,控場特有能力的其中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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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不可破,如同水晶一般晶瑩的屏障一下子變得忽明忽暗,裏麵的人也漸漸的能聽見外麵那有些不和諧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種聲音即便是沒有人知道外麵即將發生什麼事情,卻也讓人覺得心煩不安。
餘淺淺起身,終於從自己的幻想世界中清醒過來,隻是眼睛依舊有些迷離,淡藍色的水煙氣如夢如幻,把她襯托的不似人間凡塵女。
她那淡粉的紅唇淺淺的相離,微微的一張,眼中有少許的詫異,又有些興奮,隻是這可以忽略不計,“音控師?”
這一句話說出來是詢問何秋晨的,實際上現在連納蘭青他們也不知道何秋晨現在的能力,能得到的結論也隻是和安傑特一樣的音殺術,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麵對餘淺淺的問題,何秋晨卻化成了左岸一般,不過比之左岸更冷,他的冷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願對底下的凡夫俗子多說上一句話。
那沉魚落雁之姿,被他演繹的如同雪山之巔的雪蓮,隻有耐得住寒意的人,才可以勉強摘取,也隻有耐心的人,才能等待花開的一刻,避免其凋零。
餘淺淺的性格也古怪,對於不理會自己的人,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見何秋晨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再說話,隻倦眼微微的看向旁邊時濃時淡的玻璃壁壘,突然感覺有些勞神,眉頭微蹙,顯得無可奈何,“真是麻煩。”
餘淺淺輕歎一聲,手拈蘭花,冰藍的蘭花,周身帶著霧氣,仙氣氤氳,她緩緩向前,身上淡藍色的衣服,直接抖落開來,如錦衣玉鏤,化成羽翼,金光璀璨。
“海上盛景。”
餘淺淺,此刻化身大慈悲菩薩一般,纖手拈花輕揚,深藍色的水逆襲而來,虛擬,卻又氣勢澎湃,看著無不在心中留下不可泯滅的印記。
而原本的玻璃瓶狀容器,倏然變化,紛紛變成一個個水晶磚塊,並慢慢的堆積成瓊樓玉宇,奢華至極。
納蘭青和左岸幾人,愕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還是為眼前的景象著迷,水晶堆砌而成的地麵,如明鏡,映射出地下的自己,這是一個宮殿,宮殿之上,金色龍椅,閃爍光芒,威武神聖,納蘭青借著這一個景色,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古代的帝王如此喜歡坐上龍椅。
這一個奢侈的東西,能給人帶來莫大的虛榮,並順便帶來巨大的權利,這種權利足以迷失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