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固執的人,現在已經直接認定了這就是鬼做的,就像開始認定納蘭青他們是凶手一樣。納蘭青一臉苦笑,孟薑和他永遠唱著反調,眼下有些歎氣,目光有些無奈,孟薑雖然觀察力出色,卻太武斷了。
房間有些昏沉,即便是燈光明照,但是外麵的明月卻吝嗇著他的光輝,對這一個房間視若無睹,讓這裏變得陰寒,房間裏麵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顯然張東健一直沒有醒過來,此刻他安靜的躺在床上,向外吐著變紫的舌頭。
可以想象到,在被處死的那一刻,他的脖子正被一條很細,卻很堅實的繩子勒住,他的真正死因應該就是於豆豆說的那樣,是被勒死的,而他脖頸處的那一個被狼咬的傷口應該是後加的,床側有些水漬,聞著有些藥味。
納蘭青淺看這樣的細節,並沒有把話說出口,但是他把他的猜測告訴了Vence,並得到了Vence的認同,其實他想問一下Vence是不是有聞到張東健的身上有沒有不屬於人的氣息。
Vence漠然的看一下四周,對旁邊的人漠不關係,這裏的一切情況與鬼無關,與人有關,但是這一個人又與她無關。
“誰是第一個進來的。”後來的人不管是有沒有接觸過凶手,但是畢竟破壞了現場的環境,即便是隻是一呼一吸的那一刹那,能知道最開始的情況的,隻有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
“我。。。”月玲坐在地上就一直在抽泣著,即便是納蘭青三人進來,也沒有停下過,那一雙原本美麗的眼睛變得紅腫浮大。
也是,誰也不願意連著兩天第一個看到屍體,而且都是前一刻還能看見的人,尤其是這一次死的人還是她的老板,這一刻沒有昏過去,已經說明月玲的有著一定的心理壓力。
看著月玲的楚楚可憐,泣不成聲的樣子,納蘭青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上去詢問,斟酌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進來的時候,房間裏麵就是這樣的擺設嗎?”
月玲不言一聲,隻是哭泣的點點頭,其實月玲也才剛上來不久,這一點在客廳裏麵的所有人都知道,開始的那一副紙牌因為白色虛影乍現,眾人受驚,不知道把牌紙扔到了哪裏。
在這燭光搖曳的晚上,眾人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無聲的坐在當中,有些無聊,而這時候月玲主動請纓,為了不至於讓大家太無聊,所以就想上來拿一副紙牌下去,她和張東健兩人這一次過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的紙牌過來,隻是現在張東健昏睡過去了,她想反正也快回去了,紙牌放著也沒有什麼用,就上去拿下來,卻沒有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這樣不幸的事情。
納蘭青看看四周,如果真照月玲這麼說的話,那麼這一個房間也算是一個鬼異的殺人的案件,而且是一個沒有凶手的殺人案件,如果納蘭青沒有聽到那一個聲音的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自己不在場的時間,除了在總閘那邊的左岸以外,但是左岸根本不可能是凶手,影子倒斜,左岸慢慢的從外麵進來,他先看看裏麵的環境,然後默不作聲的走到窗戶那一邊,探頭看向窗外。
“怎麼,有什麼發現。”左岸一進來就做與其他人不同的動作,納蘭青清楚左岸,他是一個不會做多餘事情的人,他這麼做,就代表一定發現了什麼東西,但是左岸冷冷的沒有回答納蘭青的話語,不說一句,離開了窗台,那一雙冰冷的眼眸隻是環視了一下屋中的人,轉身來到了納蘭心妍的旁邊,手搭在她顫抖的雙肩。
這一個晚上接二連三的事情讓納蘭心妍那一刻脆落的心,達到了極限,她顫抖著身子,眼神飄忽,戰戰兢兢的如同受傷的小鳥一般,嬌小惹人憐惜。
客廳裏麵還躺著兩個人,分別是昏迷的何秋晨和洪靜,由管家布裏克照料著。李月因為昏迷的早所以提前醒來了,現在跟在人群之中,但是依舊在害怕,而上樓尖叫的月玲醒的更早。
暗淡的屋中,繁雜的聲音,讓人心煩,其實屋裏麵的其他人這時候也在碎碎念,剛才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確定為這裏有鬼,再加上查理和露伊一直不現身解釋,那樣子就像是知道屋中的情況,不做解釋,這就更讓眾人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