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剛要開口,劉安卻不懂他彎彎繞繞說些什麼,直言道:“那有啥為難的,你是廳長,除了正廳長以外沒人比你大了,這兩個人就說我們軍方帶走的,有事兒,誰還敢你過不去是咋的?再說了,人我們用完了不還給你還回來麼。”
劉安話糙理不糙,雖說這麼講話顯得不怎麼懂事,但對付郎國興剛剛這種官腔還真是最貼切不過,當即懟的這位副廳長啞口無言。
為人之道,給一個巴掌還不忘還一顆甜棗,張宏逢場作戲一般拍了拍劉安肩膀,“安哥,郎廳長說的沒錯,是我們有求於人在先,你怎麼好這麼和人家說話呢?”
劉安立即反駁道:“咋的,我說的哪錯了?”
張宏內心憋笑,不理劉安,轉對郎國興說:“郎廳長,這樣,人呢,是我帶走的,要出了什麼事兒也全由我負責,保證不會拖累咱們公安部,你看,這還不行麼?”
仔細琢磨半響,卻再也找不出什麼道理可講郎國興隻好借坡下驢,一揮手,不耐煩道:“哎呀行行行,既然你這麼說了,告訴你啊,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可全是你的責任!”
張宏連著應承,“那是那是。”這時一轉身,麵向鄒立群和張湃兩人,“你們沒什麼意見吧?”
這個問題顯得有些白癡,能出去,誰還願意在監獄裏呆著是怎麼著?鄒立群和剛緩過氣來的張湃便紛紛點頭。
隨後四人也不拖遝,張宏劉安和郎國興僅是隨便的打聲招呼便馬上帶著鄒立群跟張湃離開寶義市公安廳,上車轉站市二院。
現在這個時間,太陽尚未升起,馬路上車輛寥寥,更別提有什麼行人。站在路邊,四人等了小半天終於有空出租車駛來,報了市二院的地址,很快就到目的地點。
劉安坐在副駕駛,張宏怕他在後麵和鄒立群再起什麼衝突,可即便是這樣,兩個人在車上也沒少了爭吵。
這時劉安付了車費,他前腳下車,後腳鄒立群跟著就把車錢還給了張宏。
張宏一愣,沒接,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點小錢對你們這些人來說不算什麼,但也不用這麼客氣。”
鄒立群望著出租車走遠以後,才緩緩道:“我沒帶錢。”
張宏看著他手裏的十五元,“那這是……”話音沒落,就反應過來了,“你偷司機師傅的!”
鄒立群訕訕道:“別說的這麼難聽嘛,還沒進那司機口袋,就算不上他的。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偷那二貨的。”
說著話鄒立群帶著挑釁的眼神瞟向劉安。
“你又找打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