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此刻鄒立群便不知應該是感謝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不懈,還是應該痛恨剛剛頭腦發熱。他本就失衡重心,鬥大的拳頭為了避開劉安麵部,再次用力扭轉上身。隻聽‘哢吧吧’兩聲,慣性太大,鄒立群感覺自己的腰眼都快要斷了般的疼痛。所幸鄒立群這一拳倒是成功地擦著劉安臉皮劃過,沒有正中,但劉安卻仍舊用出了剛才就在腦海中預計好的一招。隻見他掌腿同出,腳抬三拳高別住鄒立群小腿,左手向後拉他的右臂,待到鄒立群那張大臉仿佛自己送上門來,劉安右手一掌扣在其下巴上,接著借下蹲起身的力道,用力一抬!
鄒立群的嘴因為剛才吃驚還半張著,被這一掌推的差點咬了舌頭不說,光上牙碰下牙那一震,便是頭暈眼花。待到力量全部自劉安手掌傳至下顎,鄒立群鼻血隨著身子倒飛而出。
這一幕在軍用越野上負責照顧丁慶茂的張湃看得清楚,連丁慶茂都顧不上了,張湃大叫一聲:“老鄒!”
即便是對這個人的旺盛色性如何不屑,張湃終究與老鄒是幾年的戰友關係,莫提感情還有交情呢。
“老鄒,你怎麼了!”張湃推開車門跑了下去,幾步來到鄒立群身前才發現人已經昏厥。
童景生和張宏越過傻呆在原地的劉安,也來到近前。
“還好,隻是暫時性昏厥。”童景生翻過鄒立群的眼皮仔細瞧了幾眼後說道。
張宏同樣跟著舒了口氣,“先抬車上去吧。”
不等童景生點頭,張湃像見到弑兄仇敵一般,“你們幹的好事!”
所幸聽到童景生那句安慰,知道沒什麼大事兒,否則張湃現在可能已經站起來咬人了。
童景生忙在張湃肩膀上按了一把,“你先別著急。剛才他們兩個動手你也看到了,隻是切磋而已,也沒想真傷著誰。老鄒沒什麼事,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們會給一個解釋的,但現在還是先回去再說。”
張湃氣咻咻地‘哼’了一聲,童景生把話放在這裏了,他也不好再胡攪蠻纏。
不知劉安和莊露什麼時候跟了上來,張宏還蹲在地上,回頭說了句,“你這次可有點過了。”
“我哪知道他不會躲啊……”已然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劉安,頗有種人為君子,我為小人的感覺。的確,那個時候若非鄒立群打算收手,此刻也不會叫他打的這麼結實,而且最多結果是兩敗俱傷。所以劉安臉上也是紅成一片,心裏訥訥的。
在瓏隊這麼多年交情,張宏當然也看出來了,五人裏,惹禍精頭號是劉安,二號才是馬崢,畢竟馬崢隻是嘴巴大了點,人愣了點,至少脾氣還算不錯。張宏隻好無奈地起身道:“先回公安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