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會兒,宋青見高悅緊張到連魚餌也往身後藏,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苦大仇深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宋青不禁無語問道:“悅悅,你是覺得,我很像魚餌麼?”
聽到這話,高悅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被宋青發現了,不禁臉上一紅。可轉念,她又語氣不善地嬌聲質問起來:“宋青哥!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這沒頭沒腦的突然來了這一一句,令宋青不禁愣道:“我欠你什麼解釋?”
“嗯……”高悅卻支支吾吾起來,好像很認真在思考,“你說,為什麼每次你來我家都隻是找爸爸,從來沒有專門找過我?”
宋青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自從治好了高悅的病以後他和高元帥聯係也密切了許多,但幾乎每次來都隻是為了公事。
宋青不禁尷尬笑道:“嘿嘿,也沒有嘛,最開始的兩次不都是專門給你治病來的麼?”
高悅則撅起小嘴,“宋青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呀?”
要論姿色,高悅比許紅和柳欣也絲毫不差,宋青自覺,單拿這小姑娘一張打哈欠的照片就足夠打飛機用了。隻不過他現在是心有所屬,才能勉強克製自己安分一點,試問哪個男人不願妙手摧花?
宋青忙解釋道:“你看你想哪去了,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嘛,今天剛起一大早就被你爸使喚去鶴隆大酒店跟那幫忍者死磕,下午才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趕過來了。”
宋青幹脆買起了同情,這個辦法果然好用,高悅剛一聽說便急問道:“那宋青哥你沒受傷吧?”
高悅扒拉著宋青原地轉了兩個圈,除了衣服髒點,沒見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宋青安慰道:“沒有,就是腳被針紮了一下。”
高悅大驚小怪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宋青心說幾十個特種兵都差點被那幫忍者團滅,這是小心的事兒麼?
但轉念,宋青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悅悅,我剛進來的時候聽你家保安說高叔還請了客人?是誰啊?”
提起這茬,高悅便不禁捂嘴樂道:“是爸爸找來的日語翻譯。那個忍者中國話不太精通,非說爸爸是什麼黑社會頭子,解釋了半天他也聽不懂,可給爸爸氣壞了!”
“哈哈哈哈……”宋青聞言也不禁跟著大笑起來,堂堂一個特種部隊最高指揮官,卻被說成黑社會老大,難怪在電話裏高元帥語氣那麼不滿。
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那忍者,中國和日本軍隊編製不同,童景生說自己是‘特種部隊的’,這個詞忍者剛好沒學過。光憑直覺來判斷,這次特種部隊為了裝扮成商界精英,幾乎清一色的西裝革履。在中國,能身上穿西裝,兜裏揣著槍,這對於一個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被關在訓練營的忍者來說,也無怪他沒法聯想到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