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圊元豐四十三年,宸陽帝暴斃,三皇子軻淅,七皇子軻佚謀反,最終兩敗俱傷,以癡傻為名的太子即位,號順真。

順真帝在位二十三年間,國泰安康,民良國強。

金殿內,順真帝緩緩走向龍座,群臣跪拜,皇帝緩緩落座。

雖年近四旬,但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並無半點衰老的痕跡,滿目威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冰冷的眼神掃過群臣“眾愛卿可有本啟奏?”

“微臣有本啟奏。”蔣禦史走出道。

“哦?蔣禦史有何事啟奏?”

“皇上,微臣數日前查到張尚書窩藏了三王府得罪人”

張尚書色變,立即跨出跪倒在地“微臣冤枉啊,微臣並不知道驚蟄的原主是三王府啊!”

順真帝眼裏閃過一絲戾氣,冷笑道“張尚書才德兼備,但這識人的能力可是欠佳啊!”

張尚書冷汗津津“皇上息怒,微臣愚鈍,誤信了那罪臣的言語,並沒有省察此人的背景。”

蔣禦史冷哼一聲道:“張尚書,當年罪臣軻淅,軻佚謀反,皇上下令王府內所有人問斬,如今你窩藏罪人,也是意圖謀反嗎?”

皇上冰冷的眼神掃過張尚書,直視姚兆:“姚兆,你身為京兆尹,朕當年命你處決三王府同七王府,你居然留有餘孽,是欲何為?”

姚兆心一沉,連忙跪下道:微臣辦事不力,請皇上責罰。”

順真帝冷眼看著他們,張尚書勾結罪臣,意圖謀反,將其張家男子斬殺,女眷貶為庶人,發配邊關軍士,姚兆,罰一年俸祿。”

張尚書癱倒在地,驚恐的看著皇帝,又看了看一邊沉著的姚兆,頓時明白,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謀逆之心了,驚蟄的是他身邊優秀的暗衛,當年為了表示他對三王爺的衷心,便把驚蟄送了過去,沒想到三王爺覆滅,可若是讓他將驚蟄交出去,他是萬般不舍,沒想到,卻留下一個大患,當初張家正值繁盛,沒料到這場預謀長達二十四年,如此魄力,實在是令人心悸,當初他裝作癡傻,看三王爺與七王爺廝殺,他漁翁得利,城府如此深厚,他狠辣,無情,喜怒無常,著實令人心驚。

眾人看著張尚書被拖出去,鬆了一口氣。

一間裝扮素雅的宮殿裏站著這位無情的皇帝,他滿目柔情的看著眼前的畫,畫上是一位女子站與梨園,女子著一身白衣,柔順烏黑的墨絲隻有一根玉簪綰起,眉目溫婉,霧鬢風鬟,冰肌玉骨,花開媚臉,星轉雙眸,絕美傾城。

“子淅?軻冗?我還叫你什麼?還是該尊稱您為皇上?”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在他麵前說的著番話,也忘不了她那失望而又傷痛的眼神,可惜,她永遠不屬於他,即使他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與地位又怎樣?她還是願意為那個人付出一切,不惜以生命為賭注,那最後關頭,他輸的一敗塗地。

順真帝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你還好嗎?”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