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布滿了鮮血,很刺眼,很刺鼻,有好幾個船員反應過來後直接吐了起來,同時對王郎的懼意更甚,這個人說殺人就殺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新手,他說自己是軍人?但怎麼看也不像,反而更像是江洋大盜。
鮮血和嘔吐物混合在一起,王朗也忍不住了,伏在船邊‘嘔’。暈船的感覺真不好。等這些人恢複過來,船長讓人把夾板清理一下,把血跡衝掉,再把海盜們搬出來的東西全搬回去,整理好一切後,船長忽然過來和王朗說了一句話:“不知道那三個朝鮮人能回去嗎?”
王朗冷笑,這個船長善心發的不是地方,那群人不被淩遲處死就算是他們上輩子積德了。
船長看見了王朗的表情,也不解釋什麼,轉身回去了。王朗在甲板上待的頭昏,周圍人又做出一副預防洪水猛獸的表情,他感覺很沒有趣,也轉身回去了。
遇到了這種事情,船長終於不敢再往前走了,下令返航。王朗躺倒在床上,又開始胡思亂想,一會出現柴怡兒的笑臉,一會出現陳菲菲皺著眉頭的凶臉,一會又換成小白冷冷的沒有表情的臉,寧凡也過來湊個熱鬧,溫柔的笑。還有葉文這老家夥……滾,你過來湊什麼熱鬧。
揮去了葉文這老家夥的一張老臉,王朗仰躺在床上,心裏暗說這船上的人都沒有一點上進心,連一本書都不準備,真是無聊透頂。
外麵咚咚咚有人敲門,王朗打開門,誰啊,張惠妹。
張你妹啊,王朗破口大罵,他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船上的一個船員,一臉緊張的說:“大仙,你…快去救救船長,他被人抓住了。”
王朗聽他說的著急,披上衣服就出來,隻是心裏很奇怪,這船上還有誰抓船長?莫不是他們搞內訌?走到駕駛艙,船長果然被人抓住,不是並不是船上的船員,而是一個朝鮮人,王朗愣了一下,心說這個又是哪裏來了?剛才怎麼沒看見?躲哪去了?
那個朝鮮人見到王朗來了,嚇的身體明顯一抖,然後唧唧歪歪,聲厲鋸色不知道說什麼,不過想來意思無非是你們放我回去,我不殺他之類的話。這個朝鮮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還是個剛長大的孩子,心裏害怕也是正常的。王朗卻是冷笑,一勾手,從那群朝鮮人手裏繳獲來的手槍四平八穩的端在手裏,姿勢可比他帥多了。
“唧唧歪歪。”聽不懂的朝鮮話充斥在駕駛艙內,這個朝鮮人已經被嚇得哭了,王朗的槍口瞄準他,臉上的殺意越來越濃。這個世界上語言雖然是不相同的,但是做出來的表情大家都看得懂,那個朝鮮小夥終於在王朗的氣勢下癱軟,槍從手上掉了下去,人也癱倒在地,哭得淅瀝嘩啦。
王朗一個箭步上去,踢掉手槍,把船長拉到一邊來,槍口對著他的腦袋,就要一槍蹦下去。本來還在攤軟的船長忽然一把抱住王朗的胳膊說:“放了他吧,他還是個孩子。”
王朗就是想知道船長想說什麼,不然他想殺這個孩子,就是來三個船長抱住他的胳膊都沒用。王郎放低了槍口說:“怎麼,你的慈悲之心又起來了?他剛才可是要殺了你的。”
船長說:“他在害怕,我能感覺到,他就是個孩子,以前隻是在狼窩裏,以後咱們教他,他能變好的。”
王朗對船長的理論嗤之以鼻,不過這裏畢竟是人家的船,殺人這種事情還是要三思而行。王朗把槍收了起來,說:“他,你們看著辦吧,不要讓我看見他就行。”
船長知道王朗不殺人,看上去挺高興的。上去把那小夥子扶起來,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就說道:“你別害怕,他不會殺你了。”
這時,異變突起,那朝鮮小夥子忽然一把按住船長,迅速從背後掏出一把槍,對準王朗的背影就開槍。王朗早就預防著這種情況,他微微一偏身子,反手一槍打掉了他手中的槍,然後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一腳就把它踢翻在地,船長也順手被王朗拉起來。
那朝鮮小夥子知道殺不了王朗,凶相畢露,嘴裏唧唧歪歪,肯定是罵人的話。王朗也不去管他,笑著和船長說:“對於大部分人,憐憫之心可以有,第二次機會也可以給他們,但有些人,天生就不知道感恩,對於這種人,給他們第二次機會就是浪費,對待他們,一個子彈解決是最好的。”王朗說完,一槍結束了這個小夥子的性命,他到死還是衣服凶神惡煞的樣子,死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