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扭頭看王朗,王朗不耐煩的擺擺手:“你想去哪裏就去那裏。”
老司機做這行坐了有二十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讓司機選擇的,這兩位爺少見。老京城的人都會看人的氣質,什麼樣的人都什麼樣的氣味,比如說當兵的,身上就有一股子兵味。做官的,身上有那一股子官味,做生意的,身上也會有一股子商人的味道。飯店的大廚,身上有的是一股子蔥花味。這就是說什麼樣的人身上有什麼味。
可是車上這兩位爺,司機大叔看不懂了。那個明顯是華人麵孔的,雖然是一副無精打采,奄奄一息的樣子,乍一看好似現在的宅男,但出手闊綽,作風又有點像有錢閑得慌的富二代。但是他身上又沒有富二代應該有的紈絝之氣,但倒是有點兵味,讓人搞不懂。
而另外一個外國人就好認一點了,很明顯的俄國佬,高大的身材,渾身的酒氣,很好人。至於他所從事的職業應該是保鏢,但又明顯不是這個人的保鏢,在看他現在的舉動,明顯是無業遊民,可是無業遊民能在這個時候進入京城,這有點稀奇。
司機師傅一路開,一路尋思。
不巧,沒走幾步前麵遇上堵車了。
“別著急,京城啊都是這樣,這麼重要的日子,外國領導人來咱們華夏觀禮,路肯定會比往日堵一點,別著急,等一會就好了。”老司機顯然很熟悉這樣的情況,在等待的功夫,他還有閑心放起了當下的流行歌曲,長的吱吱呀呀,聽不出男女。
“這又是哪國領導人?”王朗很好奇,勾著頭往外看。
正好領導人的車子路過,坐在裏麵的人探出頭來,與王朗視線對上了。王郎一陣心慌,立馬把頭縮了回去,趴在下麵不出來了。
“白,你看到誰了?”
“別說話,別出聲,我什麼都沒看到。”王朗的語氣難得有一點恐懼,趴在底下,死活不再出來。
而坐在領導車裏的一位紅發少婦則有些恍惚,雖然努力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手上的小動作還是把她心裏的緊張出賣了。那個冤家果然在華夏,我一定要找到他。
“沙琳,你怎麼了?”旁邊的秘書問。
“沒事,剛才說到哪裏了?請繼續。”
交通管製終於撤除,確定領導人的車走了,王朗這才爬出來,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看的暴熊一陣好奇:“白,你怎麼了?”
王朗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沒事沒事,繼續走吧。”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王朗本來決定將那個秘密帶到他的墓地去的,誰知道竟然又在這裏見到了那個女人。她來華夏幹什麼?有什麼目的?心虛的王朗沒多過久便借口身體不舒服回去了,搞得暴熊很是鬱悶,他還沒看夠呢。
回到小四合院,王朗閉門謝客,將頭蒙在被子裏,誰都不見。
期間,暴熊來找過一次,無果,王朗不出來。老管家叫過一次,無果。曾高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叫了一次,王朗終於有回應,他送給曾高一把椅子,隻是角度偏了點,砸到了他的頭。
用冰袋捂著腦袋的曾高心思很邪惡的猜測:“王朗一定是被女人甩了,隻有被女人甩了才會這樣。”
“什麼?”暴熊聽不懂他的華夏語。
“你這個老外聽懂了也不明白,這是我們隻屬於華夏男人的秘密。”曾高仰著頭,很高傲的樣子。暴熊還是聽不懂,但總覺得他很牛逼的樣子,牛逼得讓人想揍他一頓。
老將軍進京後事情很忙,四合院幾乎就沒回來過,直到閱兵那天的前夜才回來,一會來就說要見王朗,很著急的樣子。
“您老有啥事?”王朗有些萎靡不堪。
老將軍下了一條,隨後關心道:“年輕人要懂得節製,有些事情要合理控製,不能傷了身體。”
什麼亂七八糟的,王朗黑著臉,很想在那老臉上留下點什麼東西。
“這次經過我們幾個老家夥好說歹說,決定跟隨人員擴增兩個,不用想了,擴增的兩個人就是你和孟宏,你們算是撿了大便宜了。”也老將軍嗬嗬笑,有一種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的意思。
王朗卻笑不起來,那個女人來了,她作為一方代表來了,在這場合見麵肯定極為尷尬,有什麼辦法推脫說不去呢?大姨媽來了?這個貌似不大靠譜,那就大姨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