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不適合城市的越野車,王朗帶著韋曉蕾來到一家咖啡廳,這裏安靜,適合談事情,尤其適合這種家庭倫理劇。
小妖怪一路都在嘰嘰喳喳,小麻雀一樣,著實有點煩人。但她還是一個好孩子,並不是叛逆壞小孩。
“大叔,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嗎?”小麻雀隨時隨地可以蹦出一些讓人奔潰的話。
王朗黑著臉拉她進去,選了一個最裏麵的位置,交了一大堆亂七八糟又貴得離譜的東西,然後認真看著小麻雀說:“我叫王朗,我是你哥。”
在王朗的幻想裏,他確實想這樣做,但後果他可不敢想,所以他要想出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來說這件事情。順便找個辦法把那對老梆子送回鄉下老家,管他們家在哪裏呢,送回去就行了。
“大叔,你真是軍人嗎?”小麻雀嘴裏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道。
“暫時還不算,過幾天就是了。”王朗隨口回答,他正在頭疼怎麼和這小丫頭說明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你真是軍人啊,什麼級別的啊,能不能帶我進去玩玩。坦克大炮什麼的都行。”
你一個小丫頭對這種事情這麼熱心幹什麼?回家玩芭比娃娃去。
“額,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明一下,你可能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但……”王朗決定實話實說,但又有點開不了口。想一下,你走在路上,突然有一個人蹦出來,請你吃了一頓點心之後就開始認親,說是你的哥哥,正常人都無法接受吧。
“你是我哥哥?同母異父的那種。”小麻雀頭也不抬說道。
“嗯…額?”好吧,我承認她不是正常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哥哥,有人和你說過?還是?”
小麻雀吃完嘴裏最後一塊蛋糕,擦擦嘴,說道:“我媽以前嫁過人,生了一個小孩,這些事情我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你知道嗎,我很希望有一個哥哥,可以幫我打架,替我背黑鍋,替我挨揍,把他的零花錢全給我。”
王朗一腦袋黑線,這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吧。
“我一直在幻想我那個從未謀麵的哥哥與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你的出場總算還是及格,我認可你了。第一次見麵,正式認識一下,我是你妹妹,韋曉蕾。”
這個畫麵…真的是很詭異有沒有。至少王朗覺得渾身不自在,什麼樣的教育能教出神經這麼大條的女孩子。
王朗伸出手,握住:“我是你哥,王朗。額,臨時職業是當兵的。”
隨後王朗便沒有話說了,親兄妹第一次見麵是這樣的,在世界上也是少見吧,嗬嗬……
“哥,你老爸呢?我指的是,老爸?”
“他死了,好幾年了。”
“真可憐,那你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我和老媽了。走,我帶你去見見老媽,她現在應該在家裏。我現在想象不出她見你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痛哭流涕還是直接昏過去。”小麻雀沒心沒肺的說。
“算了,我還是不見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有些事情我要解決一下,你家那對老梆子呢?現在在哪裏?”王朗手指骨節捏的脆響,十分嚇人。
小麻雀驚恐的問道:“你要幹什麼?他們都七十多了。”
“七十多怎麼了?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請你下次罵人注意下,不要牽連無辜,我作為他們的孫女,無辜受牽連很不開心。”韋曉蕾扁著嘴說。
“咳咳,曉蕾,他們對你好嗎?”
韋曉蕾無所謂的說:“他們一直想要一個孫子。”
懂了,不僅欺負我媽,還欺負我妹妹,這個仇結大了。
托著韋曉蕾離開咖啡廳,一路飛馳,回到小區。小麻雀住的這個小區以學者為主,什麼叫學者呢?就是主要以文明人為主,老師,教授,律師,受過高等教育,並且收入中上等的家庭。由此可見,那個王朗未曾見過麵的便宜後爸經濟條件還不錯。
到了樓地下,小麻雀的前男友怪獸怪叫著撲過來,也真難為他在這裏等了這麼長時間,王朗為了表示他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痛快的再一腳把他踢飛了,隨後和小麻雀有說有笑的上了樓。
“他是你男朋友?”王朗問。
“我發小,傻子一個,我說什麼他聽什麼。”
原來是備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