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子在鄺氏武館吃敗仗的消息很快就傳到葛府。
葛擎天愣了半晌說:“鄺氏武館居然是臥虎藏龍之地,竟然讓本府損兵折將。看來哈老怪是無顏麵對本大爺,不會回來了,可惜!”
尉遲達安慰說:“葛老爺無須多慮,有我們三熊和胡兄在,鄺氏小娘兒們動不了葛府一根毫毛!”
胡八道冷冷說:“再來十個‘三熊’和胡兄也沒用!”
葛擎天雖然看不慣胡八道陰陽怪氣的神態,但對他的心計還是佩服的,葛府的暗機關全仗他一手操辦。“依胡兄之見?”
胡八道說:“陳士元有禁煙尚方寶劍,對付葛府綽綽有餘。如今有了武館更是如虎添翼,陳士元動手的日子不遠了!”
葛擎天忐忑不安。“陳士元不知道本大爺的叔叔是他頂頭上司?”
胡八道說:“東翁不知道陳士元有個養父叫徐道正?”
葛擎天蔫了。“唉,徐大人是正三品,叔叔是從四品,官大一級壓死人!”
胡八道淡然說:“朝中有人好辦事!”
尉遲達咧嘴一笑:“胡兄想得周到,葛大人在朝廷還有靠山!”
葛擎天拍一下腦袋說:“心裏一急就忘了!該向叔父大人求救了!”
胡八道說:“動作要快,要連根拔,一窩端!”
葛擎天說:“就請尉遲老三辛苦一趟,小兄弟腿腳快,人稱‘神行太保’,有勞了!”
尉遲山欲言又止。尉遲達說:“三弟有話就說,扭扭捏捏幹什麼?”
尉遲山說:“恕小弟非分之想,哈老怪走了,那幾個**的歸宿?”
葛擎天又拍一下腦袋:“事情一多,把這麼大的事忘了。都交給你們兄弟三個了,要憐香惜玉哦!”
三兄弟大喜。“謝葛老爺!”
胡八道說:“有個叫馬小鳳的女子還在嗎?”
尉遲達連忙說:“在,肯定在。小鳳本來就是胡兄的人,****的哈老怪不仗義,奪人所愛。我馬上就把她送到你府上!”
葛擎天哈哈大笑:“跟著本大爺沒別的好處,隻有銀子和女子!諸位放心,下個月還有幾十個女子進府,隨便你們挑!”
馬小鳳是個**女子,胡八道和哈尼子同時看上她最正常不過。葛擎天為拉攏護院保鏢,一次就把他們喜歡的女人贖回七八個。葛擎天說:女人是衣服,想穿就穿,不想穿就脫。男子漢大丈夫不必為一個女人傷了和氣。
馬小鳳是二人同時看上的,不能一劈兩半。二人也不同意抓鬮,隻有聽馬小鳳的,小鳳選擇了哈尼子,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哈尼子比胡八道年紀大,長相也不敢恭維。旁人的猜測是哈尼子出手大方,床上功夫獨特,其實都不對。唯有二位當事人最清楚:胡八道的床笫之私不堪為外人言,跟他標誌性的陰陽怪氣相匹配,在那方麵的舉止也是怪胎。
胡八道忍痛割愛已久,今日是揚眉吐氣之時:哈尼子自討沒趣羞愧而去,遂了他的心願。馬小鳳又回到他的身邊,更是報仇雪恨好機會。
胡八道從無自我反省的習慣,他痛恨馬小鳳的背叛,要把鬱積多時的怨憤一股腦兒發泄出來。他在她身上百般折騰,從上到下壓、騎、,咬、啃、掐、舔、扇耳光、揪頭發,無所不用其極。酉時折磨到子時,依舊不肯歇手,就象發狂的野貓,將老鼠置於爪子之下,百般玩弄,不把它玩死不算完。而這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馬小鳳的嘴裏塞滿了破布。不明內情的人都以為他倆小別賽新婚,難分難舍,情意正濃。
子時以後,葛府突然響起急促的鑼聲:有人闖府了!
身為護院的胡八道不得不暫停特殊勞作,下床披衣穿鞋。他嘟囔著說,又來了個不怕死的,敢闖老子的八卦陣!
胡八道的住處春秋軒就在葛府後花園東北角,綠樹掩映下十分幽靜。鑼聲是從葛府正宅傳來的。今晚是二熊尉遲爾值更,這小子一向驚醒,倘若有所收獲,又可獲得賞賜一盤銀子。
胡八道慢悠悠地在園中踱步,他頗有自信,這二百餘畝的後花園是他八卦陣的用武之地。這兒的每一處亭台樓閣、假山、廊、池塘、古樹無不在他腦袋裏裝著,從地上到地下的暗道機關更是了如指掌。
大凡夜闖葛府高來高去的不速之客,倘若無法在警訊發出後迅速撤離,必定會直奔後花園。正宅的看家護院守衛極嚴,後花院藏匿之地隨處皆是,這是一般人常有的僥幸心理。
正宅的鑼聲呐喊聲響了一陣,漸漸稀疏下來。就在這當兒,胡八道借著天光見到從正宅方向飛過一道黑影,在花園圍牆上逗留片刻,便又縱身躍下,隱沒在黑暗之中。
胡八道心想,二熊這小子的財運就在這一時半刻了。
果然,片刻之後便聽到西南方向傳來嘈雜聲,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喊:逮到了,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