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嚴裕低聲喃喃，看著魯天師手裏的丹藥，眼裏精光四射。
雁夜城，星玄師是主流，因此接連明白四階中品靈源丹的人，都“刷刷刷”的看向孫聖。
當然也有反應遲鈍的人，黃雷和宋峰都是其中之一，他們很懵比的看著這一切，一對老友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眼裏看到了害怕。
這裏便是大本營，黃雷都沒有安全感。
而本來應該是考核最佳第一的王玄世反而是被人忽略了，化名林右的孫聖成為眾人眼裏的唯一。
孫聖不在乎暴露，煉出超脫丹藥的條件太苛刻，當今天武大路擁有這樣條件的人也沒有幾個。
“晚輩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前輩。”孫聖直接發出邀請。
“走吧。”
魯天師帶著孫聖走進星玄師公會，後麵是神色複雜的眾人。
“我贏了。”
錢小浩走到李嶽麵前。
李嶽笑了笑，說：“是嗎，這個少年可沒有奪得第一，也沒有成為我的師弟。”
“我們當初……”錢小浩看到了李嶽眼裏的狡猾，剩餘的話沒有說出來，臉上布滿了悔恨。
的確，他們當初約定的對賭隻是說孫聖是否贏了，卻沒有說清楚這個贏了到底指什麼。
李嶽正是抓住這個漏洞，使兩人的對賭協議不能生效。
“哼，你就爛賬吧。”錢小浩冷笑著離開，去的方向是風華樓。
李嶽看著錢小浩，嘴角抽了抽。
這麼蒼白的漏洞，李嶽不信早先錢小浩沒有看出來，他沒猜錯的話，如果沒有那四階中品的靈源丹，李嶽說的話就會是錢小浩說的話。
毫無疑問，錢小浩對孫聖也沒有必勝的信心，與他結對賭或許是看出了一些什麼。
“隻不過你小看了我李某人。”
李嶽走進公會大門。
……
“你領悟超脫奧秘，就是在考核的時間中？”在魯堯的房中，魯堯目光緊盯四階中品靈源丹。
“是的。”孫聖收回視線，然而此間屋子所陳放的東西，依然使他震動。
他沒看錯的話，那座香爐是五階頂級符器，但是最珍貴的卻是香爐之中散開的氣霧。
屋中的清涼似乎就是因這氣霧，而來到這裏後，他的星魂宛如沉睡也應該是此氣霧。
孫聖知道他的星魂不是在真的沉睡，而是仿佛是聞到了很令它沉迷的東西。
同時，孫聖感覺藏在丹田中的真聖之火很興奮一樣，一直從真聖之火中看不出什麼的他，腦海中也忽然出現了晦澀難以領悟的奧義。
“精神之香？！”
孫聖震動，他努力搜尋符合香爐中燃燒之物，終於是在袁師傳承中的記憶力一個很深很深的層次找到了。
隻是還不能確定。
“前輩，這是精神之香嗎。”孫聖雖然覺得有些冒昧，但還是問了出來。
實在是因為精神之香的傳奇。
據說，精神之香不是天武大陸所有，而是來自外界，具體它是一片葉子，但就是一片葉子卻可燃燒百年。
它散發出來的煙氣被叫做精神之香。
這名字的由來是因為，普通人吸上一口氣精神之香，靈魂會得到升華。
這種升華說起來太玄學，簡單解釋便是，精神之香能使無法開星門、鑄星魂的人步入武道或星玄道。
除此之外，精神之香還有一個用處。
經常待在精神之香的環繞中，會使星玄師和星辰的聯係加深，個人借用的星象之力會遠超同境界。
“是的。”魯堯點頭。
孫聖聞言神色略微複雜，曾經他就想過尋找精神之香，想讓張青能修煉。
現在見到了精神之香，張青卻是不見了，而且成為了傳說中的靈體。
“想要煉出超脫丹藥，八階星魂、天人合一缺一不少，而你都具備了嗎。”
魯堯突然問道。
他的聲音緩慢，仿佛是害怕自己的話語中帶上不可置信的色彩。
孫聖承認，這沒有什麼可掩飾。
固然，他這麼高的天賦會引來一些麻煩，而且這麻煩明顯會不小。
因為就他所知，整個東域十大天才，星魂等級最高不過是六階高級而已。
在袁師傳承中，中域的天才最高也不過是七階，八階很少，都是很古老的家族和勢力所有。
至於九階比靈體還稀有。
靈體存在於世，而具有九階星魂的人似乎沒有出現過。
“不世之才啊，不世之才。”
魯堯連說兩次，忽然道：“不知道，我現在想收你做徒弟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