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全軍演習1(1 / 3)

第八章全軍演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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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山是中國跟鄰國的邊境線,藍軍指揮所就設在邊境線上。邊境線常年積雪,那裏隻住著少部分的少數民族,大部分地方都是無人區。指揮所設在那個地方是非常高明的。因為那地方沒有公路,一年到頭都是白雪皚皚的。要想襲擊他的指揮部,除非有直升機,而在這個地方,一隻鳥飛過都看到清清楚楚的,直升機想要穿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更何況連個降落傘都沒有。於是他們隻能步行進去。沒有命令,沒有補給。

“80公裏路,雪地步行。隻有一把54式手槍,兩塊壓縮餅幹,沒有任何後勤補給,說難聽點這就是玩命。”但是那天段嶽鵬和郝益軍卻義無反顧踏上了這玩命的旅程。

“那次演習結束後,有一名將軍知道了我們的事跡,問我,為了一場演習這麼玩命,為了什麼?值得嗎?我說不是為了一場演習,而是一個承諾,一種情義,一個男人為了一個承諾,為了兄弟間的感情,沒有值不值得。而也是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其實中國的邊境線上一直都沒有安寧過,各國特種部隊之間的滲透與反滲透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在全連二十七名官兵的目送下,他們兩個人踏上了征程,雪地裏的視線很好,他們走出了幾公裏後回頭再看,還能看到戰友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那一刻我知道,他們目光看的不光是我們,還有希望。

他們要找到藍軍指揮部必須要穿過麻姑山與錦山之間的山穀,積雪很厚,一腳踩下去,就沒過膝蓋。一開始還好,因為他們是從山頂往山下走,連滾帶爬的速度還算快,天黑之前他們就走了大約一半的路程。但是越往山下走,積雪越深。在他們走到離山腳還有大約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積雪已經沒過大腿。他們必須要用雙手不停地扒,將前麵的積雪扒開才可以勉強移動,被凍過的雪表層十分堅硬,所以這樣前進所需要消耗的體力是我們所有的訓練都不及其萬分之一的。就這樣扒了幾個小時後,才前進幾百米,雙手已經酸痛地幾乎感覺要斷了一般。天已經黑下來,段嶽鵬看著郝益軍氣喘如牛地說道:“要是按這個速度前進,我們肯定成為這座雪山的人體標本的——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郝益軍比段嶽鵬要好一點但是也喘著粗氣,他看了看一望無際的雪山說道:“我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下,是不能有絲毫的懈怠的,一旦停下來,全身的血管都會被凍成冰棍一樣。我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繼續扒雪行進,一邊走一邊想辦法。”

“嗯,隻要堅持住,我想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的,我們是麻姑山的‘二風’——(兩瘋子簡稱二風)風是沒什麼東西可以阻擋住的。”

“嗯!”郝益軍也堅定地點點頭。

越到山腳表層的雪越硬,四個手指頭全部磨破,流出的血很快就被凍住了。段嶽鵬忽然停了下來。

郝益軍看著愣在原地的段嶽鵬問道:“怎麼了?走不動了?我背你。”

段嶽鵬擺了擺手說道:“背我?背我就是倆標本。”

“那你想幹什麼?”

“你沒發覺這雪越來越硬了嗎?”段嶽鵬看著郝益軍說道。

“是啊,所以更加難走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要不然就算趕到了,演習也結束了。”

“傻了你,表層硬了,堅硬的表層雖然不足以支撐我的身體在上麵行走但是我可以躺在上麵,翻滾著前進。”

說著段嶽鵬先小心的爬上表層,慢慢地往下翻滾。滾了幾米後,段嶽鵬興奮地大叫道:“沒問題啊!”

“太好了。”郝益軍也學著段嶽鵬的樣子慢慢地往下翻滾。

就這樣他們一直滾到山腳,但是到了山腳以後他們又得繼續往山上爬,因為上坡絕對是滾不動的,但是走又走不了,一站直身體整個人就像陷入沼澤地一樣,山腳的積雪足有幾米厚。

“怎麼辦?”郝益軍看著段嶽鵬著急地問道。

“走都走不了,我看隻能爬了。”

段嶽鵬說完,整個人趴在雪上盡可能地將自己的身體貼在雪地,增大接觸麵積。連手掌都是攤開的,整個身體在雪地上蠕動。磨破的手指跟雪一接觸就生疼生疼的,刀割一般。在那種情況下人的體能消耗非常快,因為不光需要付出巨大的體力來前進,你還必須用你的體能來抵抗寒冷。更糟糕的是,到後半夜的時候,老天爺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雪還沒落到地上就已經被凍成了鋒利的冰刀,在寒風的肆虐下,每一片雪都猶如鋒利的刀片,刮到臉上立馬就被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滲出的鮮血馬上又被凍住了。那個時候臉基本就已經麻木了。躲都沒地方躲,除了祈求老天爺早點停止這該死的風雪以外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