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派來的?來幹什麼?功夫是在我之上還是之下?
隻見來人攝手攝腳的摸進我的住處,房裏沒有掌燈,看不真切。來人摸出了火褶子,往我的房間照了照,沒人,退了出來。其中一人拉下了麵罩對另外一個人說:“這死丫頭跑那裏去了,不是說今天沒有和雲裳一起去皇後那裏嗎?”
是長風的聲音。
我心裏可開了花。長風進宮來看我了,這樣危險,要是被當成刺客可就麻煩了。
“我們要等她回來嗎?大人。“
大人也來了嗎?
“既然都進宮了,就等等看吧,應該會很快回來吧,手還受著傷。”
“長風,大人。”我小聲的呼喚他們的名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拉開麵罩,往樹上看來。
“小伊,你怎的爬到樹上去了,你是猴子嗎?”長風還是那樣的賤嘴。
我朝他仍了一顆話梅籽,直直的砸在腦袋上。
“喲,大人,還能扔我,看來傷勢不嚴重,早知道就不來看她。”
月色從浩瀚的空中灑下來,照得萬物影影綽綽,大人的臉掩映在這月色之下,看得並不真切。有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吹開了一地的落葉,吹起了大人的發帶。
我翻身下樹,於大人和長風之前站定。
長風拉了我往房間裏走,大人隨後跟著我們。
“這裏沒有別人來吧?”長風邊走邊問。
“這個地方僻靜,外院又是舞姬練習的地方,平時沒有什麼人來。”
“你們怎麼通過的皇城午門?”我很好奇.如山峰一樣高聳在宮牆外的皇城午門可不是單靠輕功就可以穿越的.
“今天當值的禁軍有我們的人.”
我很詫異,轉頭望向大人.”禁軍裏麵也有?”
要知道,想要成為一個國家保衛皇城的禁軍,審查是非常嚴格的.那是直接關係到皇上性命的軍隊.沒有人敢不調查清楚就馬虎的讓一個士兵進入禁軍.
大人並未答話,隻是自顧的走在我跟長風後麵.
“那有什麼,皇宮裏麵不是也有.你,雲裳,寶林不正是我們的人嗎?”
我笑笑,也是.既然皇上身邊都即將被攻破,還有什麼地方是完全死角的.這皇城之類,本就暗流湧動,利益牽扯眾多,自然破綻也不會少.
我將燭台點燃,迎了大人和長風進門.
“讓我看看你的手.”是大人的聲音.
我舉起被單個手指被包裹起來的手,在大人麵前晃晃.
大人細長的眼睛露出難得的關切之情,抓過我的手來,翻來覆去的看著.
“上藥了嗎?是什麼藥?”
“雲裳給的,不太清楚是何種藥,挺清涼的,上了藥疼痛減輕了不少.”
大人摸著我的手指關節,逐個拽著我的指尖轉轉,再提一提.
“還好,隻是傷了皮肉,沒有傷到筋骨.下次小心一些,不要逞強,記得保護自己.”
我奧了一聲,心跳有些許的加快,內心如巨浪之上的一葉扁舟想抓卻怎麼也抓不到方向,我用舌頭低著牙齒,做了兩次深深的呼吸.我想把手從大人的掌中抽出來,可是膀子仿佛不是自己的,軟軟的,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