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平一本正經地說著,紀溫雅就算有質疑的言語,卻也沒有在直截相問。
“看來現在,得先把古老找到再說了!“
古老,紀溫雅知曉這一個“老”字所代表的地位有多高。
可是那個神秘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老年人,他應當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吧?
不對,修煉之人自然懂得如何遮掩自己的容貌。
紀溫雅篤定了一下神色,決心要同紀清平一塊兒去找沈長笙。
現在,紀清平都在這兒了,她又何必怕那個“趁火打劫”的神秘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站在哪一邊。明明當初是幫他們,可是後來,卻又同她立下這樣的交易。紀溫雅不明白,怎麼想都不太明白。
紀清平與紀溫雅對視一眼,二人口中皆是念動了咒語,轉瞬間,兩個雲紋的圈當即在腳下生成,沒過三秒,二人就消失在了紀明海與紀溫城的麵前。
“溫城,你剛回來,回去休息吧,你媽應該也在家裏!同她說,現在看樣子,一切都不用擔心了!”紀明海的聲音之中盡是難以遮掩的喜悅,紀溫城頂著疲倦的臉,緩緩點頭,走出病房的時候同樣是勾起了唇。
果然不負自己費了那麼多的勁兒才趕到紀族。
果然,一切都是有用的呢!
“族長,你當初,可是想過殺我?”時光漩渦之中,紀溫雅閉著眸子,感受身邊那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周圍湧動,而紀清平的呼吸同樣穩健。
“的確是,你也懷疑過我,不是嗎?”
紀清平供認不諱。
二人沉默了片刻,竟是一同笑出了聲。
原來解決一件事情那麼簡單?紀溫雅倒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場車禍,倒是讓自己的大仇得報了呢!
也不知道白雪知曉這件事情之後會有怎麼樣一個感想呢?
直至沈長笙的會議室,二人的突然出現並未讓沈長笙覺得詫異。
仿佛是早有準備一般,沈長笙端坐在轉椅上,雙手交疊,雪白的修身襯衫恰好將他的身材刻畫而出。
那麼一瞬,看到他嘴角略帶輕蔑而又調侃的笑意,紀溫雅還以為是見到了從前的他。
“長笙?”
仍是忍不住怪異地詢問了一句,紀溫雅還未繼續開口,沈長笙身子忽然一閃,雙手猛地將她給抱了住。
他恢複了玄力?
若不然,方才他不可能直截穿過了那白瓷長桌。
紀清平識趣地退到一邊,卻在查探周圍情況之時,突然哼了一聲,抬手摸出一個小瓷瓶,裏頭的清澈的透明液體當即向著一個書架而去。
隨即,那人頓時顯了身。
仍舊戴著那一方精致的銀色麵具。那渾身的戾氣仍在,紀溫雅隻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了隨即而來的壓迫感。
“長笙,你恢複記憶了?”紀溫雅抬頭看著他,任由自己臉被他托在手心。
“嗯。”沈長笙淺淺地應了一聲,不由分說就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隨即趕緊拉著她一個回旋靠在了紀清平身旁。
紀溫雅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裏頭的劍拔弩張。
神秘人站在幾步之外,正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三人,似是在說,你們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對手。
“你既然幫助沈長笙恢複記憶,為什麼還要同我們為敵?”紀溫雅早已忍耐得夠久得了!這一次,她真的不再甘願。這個神秘人,仿佛是在事情背後的操控者一般。
什麼事情都知道,救了她卻又與她為敵。
當真是奇怪!
“我?”神秘人終於說話了。
隻不過,隻是一個字。
隨即,他從寬大的衣袍當中將什麼東西摸了出來,隨即砸在了沈長笙的麵前。
那塊玉牌倒是眼熟。
沈長笙捏動一抹玄氣,將那玉牌送到了手心,仔細看著,臉色有些黑了下來:“這玉牌,怎麼會在你手中?”
紀溫雅站在他身邊,自然感覺到了他體內的不對勁兒。那一股玄力好像不受把控似的在不停地咆哮。
“玉牌?沈長笙,你當真不知道我是何人嗎?”
神秘人再一次將袖中的東西扔出來,這一次,還是一塊玉牌,是和沈長笙一模一樣的玉牌!
紀溫雅倒是有些愣住了。
她記得,這玉牌是沈父沈母之前交給歐陽家的長輩的,可是後來,沈長笙和她再去找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想必那個時候就已經到了神秘人古亭的手中。
可是,沈長笙從未同她說起過,這玉牌居然是有兩塊!而且,另一塊,恰恰就在這神秘人古亭手中。
“你的父親和母親從未告訴過你,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嗎?”
兩句話愈發如同雷霆一樣劈在了當場三個人的頭頂。
沈長笙緊緊擰著眉頭,自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