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萬。
他早已經把所有的錢用來投資和做項目,怎麼可能一下籌到那麼多錢?
檢察院消息一出,公司股票紛紛下跌,公司更加一錢不值。所有項目暫停,所有投資商終止錢款。王家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絕境。
一定是紀溫雅,一定是紀溫雅和沈長笙聯起手來打壓自己。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到,一直想要他死的,不光是隻有紀溫雅和沈長笙,還有他曾經深愛的女人——白雪。
隻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和利益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呢!
現在利益沒了,人也都沒了!
“關我什麼事情?”紀茗秋繼續嘲諷著。
“關你什麼事情?如果王家倒了,你又怎麼能夠得到紀家的財產?”王浩軒抬手扶額喟歎一聲,不明吧這紀茗秋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那麼蠢笨。
“不用王家啊!我生了孩子,沒有錢,紀明海總會給我一部分的!”紀茗秋故意這樣說著。
她現在明明占了上風,憑什麼又要給王浩軒麵子?
狗雜碎!
“好,好,紀茗秋,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先不計較到底是誰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偷情……”
“你管得了嗎?”
作為男人的尊嚴頃刻間被紀茗秋瓦解得一幹二淨。
紀茗秋對於拿捏男人可有一套,因而更明白他們所在意的是什麼。嗬,金線,利益,女人,到頭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那麼點男子氣概?
現在的王浩軒,怕是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了吧?
紀茗秋偷偷抿著唇笑著。
肚子裏的孩子的確不是王浩軒的。當初她與王浩軒不過是有了那種關係,可是,那時候,她不也經常出去玩嗎?一來二去,自然也有失手之處。
誰又能說得準呢?
“王浩軒,那現在,是誰求誰了呢?”紀茗秋笑聲越發尖銳。
王浩軒癱軟在會議室的座椅之上,看著雪白的雕飾天花板,隻覺得前程一片黑暗。
“自然是我求你!”
雖然不願意認輸,可是現在,還是先把紀茗秋弄回來再說!當初自己是因為有了歐陽璐的幫助,用來瓦解沈長笙和紀溫雅的感情,又是來抵禦王氏集團的那些緋聞。可現在,不爭氣的歐陽璐死了,他隻好把紀茗秋給弄回來!
王浩軒已經被公司的事情整得焦頭爛額,哪裏關注到沈長笙沒了記憶呢?他隻是覺得,沈長笙當真是越來越狠了!
“好,好,那我就勉強原諒你出軌吧!”
紀茗秋索性將那嘲諷的語氣更加表現了出來。
“怎麼,你隻要一筆錢嗎?”
“是!”
“不要我?”
麵對紀茗秋的胡攪蠻纏,王浩軒覺得腦袋更疼了。
“自然是要你,要你!”
可現在所說的話語,哪裏又算得了是真話呢?王浩軒自知如此,便是隨口應和著。
隻要度過這一次難關,他就一定能想到辦法把紀溫雅給殺了!
本還想留著她,折磨她,可是沒想到,事情不斷地出了差池,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好,我答應你!記得,帶我回家哦!”紀茗秋高聲笑了幾下,隨即就把電話給撩了。正巧花木拿著一張單子慢騰騰地走了進來。
紀茗秋心情好,對於她臉上的沉鬱隻當是沒看見。
當真是晦氣至極!
“怎麼,沒錢交醫療費?”
“不是,隻是……”花木猶豫了一下,拿著手裏的B超單子,聲音顫抖得有些嚇人。
“隻是什麼?支支吾吾,出去一趟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紀茗秋的好心情一下就就被這個死丫頭給打攪了,等她靠近,隨手將單子給奪了過來。
“死胎?”
怎麼可能!
紀茗秋當場愣了住。
可是單子下邊兒,赫然用黑體的字打印著對於死胎的描述,說是她脾氣暴躁,胎兒已經死在腹中三日有餘,所以她才會突然肚子疼。
“不對,這張,拿錯了吧?”紀茗秋隨手將單子一摔,抬手將被褥蓋在了自己身上,“空調溫度低了,你感覺不到嗎?死丫頭!”
“是,是!”花木趕緊將空調溫度往上調。
外頭已經是十幾度了,突然間冷下來的天氣讓所有人都覺得難熬。
“要是你敢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當心你的命!”紀茗秋遲疑了半晌兒才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看著花木不斷頷首的膽怯姿態,這才躺著側過身去。
死胎,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