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知曉紀溫雅已經恢複了玄力呢?
“夫人,紀茗秋正在附近的一間婦保醫院,女傭已經跟了過去,但是董事長還不知道,需要通知老爺嗎?”
徐子晴剛要說“自然”,可聲音卻是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這紀茗秋做了那麼多壞事兒,他們為什麼還要把她看作是親人?況且,紀茗秋才懷了七個月多,生什麼生?
“不用了,董事長忙得很,還要照顧大小姐呢!紀茗秋那邊,我過去就好了!”徐子晴與紀茗秋二人的關係,人盡皆知。可是,紀茗秋的為人被人詬病得很,因而,其實若不是徐子晴心腸善良,早就把懷孕的紀茗秋給趕出去了。
“是!”保鏢悶聲說著,隨即轉身站在了病房門口。
而實際上,紀溫雅早已先走一步,比徐子晴還快一些到達那個什麼婦保醫院。
紀茗秋狼狽得如同一個普通婦人一樣,根本想象不到,也就幾個月前,她還是時常在夜店吸引大多數男人眼線的性感少婦。
可現在呢?蜷縮在病床上,一頭卷發被廉價的頭繩給束著,臉慘白得沒有任何人樣。不過,看那被子,小腹還是凸著的。
不過是昏迷了半個月,紀溫雅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天氣冷了。從秋天到冬天,隻需要一場大雨,就能夠讓氣溫驟降。
“二號床,紀茗秋,藥來了!”護士催促了好幾遍,紀茗秋還是沒有醒來,便是擺弄著腦袋去看之前交錢的那個人。
旁邊一床的男人正在給老婆喂飯,見護士找不到人,才提醒說之前那個女生去衛生間了。
女生,應該就是女傭了吧?
護士凝了紀茗秋一眼,抬頭去看掛著的鹽水速度,匆匆在記錄本上寫上幾筆。果然,轉眼女傭就來了。
紀溫雅自然認得出來,這女傭就是花木!
咬牙切齒,紀溫雅恨不得將花木的偽裝一層一層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撕扯開來。
可是,還不到時機……她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沒事兒,藥放在這兒吧?上邊寫了頻率了吧?”花木匆匆在衣服上擦著手上的水漬,抬頭對護士討好地笑著,小護士知曉這花木性子乖,便是同樣溫柔下了語氣:“你可要看著她,如果肚子一旦疼起來,就趕緊按警鈴,不要覺得這是小事情!你阿姨這已經是二胎了,之前差點小產,現在一激動啊,就容易滑胎!”
“千萬要安撫好她的情緒!”小護士臨走又提醒道。
花木一一應了下來,從桌子上取出藥瓶,一個一個查看上邊寫著的標記。
“你這孩子,還真是孝順,對你家阿姨可真好!”
一旁的產婦是個二十多歲的新婦,結婚不到一年,第一胎,除了緊張之外,還有少許驕縱。聽自家老公眉目不轉地盯著別的小姑娘,當即冷下了臉。
“呦,別人的事情,容你摻和什麼?要不要,你再出去給人家買點飯菜來?”
滿是諷刺的話。
花木的笑容稍有些僵了。
雖然紀溫雅不歡喜這樣的女人,不過,這一次,她隻覺得這女人懟得好!
自大她知曉花木的存在,花木一直都是謹言慎行的姿態,更是恭謹有加,卻沒想到,到最後,居然是花木設計了她!人啊,總是不能平日的樣子!
自己都經曆了一世,居然之前還被算計到這種程度,實在是愧怍啊!
“不用不用!”
聰明的花木哪裏聽不出她話語背後的意思?她慌亂擺手,一不小心就將身旁的紀茗秋給吵醒了。
在紀家過了那麼多日子,紀茗秋仍舊沒有改掉那一身的臭毛病,渾身的疼痛更加讓她把暴脾氣給放大了!
“吵什麼吵?”
紀茗秋厲喝了一聲,就連那產婦都愣住了。
產婦即將臨盆,已經算好日子要剖腹產,被她的聲音那麼一嚇,差點兒把孩子給蹦出來。
“茗秋姨,這兒還有別人呢,咱們有話私底下說!”
花木拚命地扯著她的衣袖提醒,可紀茗秋皺緊了臉,一把就將她的手給拂了去。
“誰是你姨?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紀茗秋氣急敗壞,仰頭看著周圍簡陋的設施,隻覺得自己身下躺著的床褥都是髒兮兮的,頓時待不住了,拚命要往床下跑。
花木的臉色越來越僵了,可是,還得是礙於紀茗秋的麵子。要是惹惱了紀茗秋,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再怎麼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王家的種兒!
“姨,這兒……”花木話還沒說完呢,轉眼間就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身邊的一男一女著實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