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權利……怕是已然不知道落入誰人之手。
紀溫雅哪裏知曉這些?
她還以為,沈氏公司的困境不過是因為缺錢罷了,若她知曉這些,便是會明白,王浩軒正在暗地之中對沈氏公司下手。
“行吧!”紀溫雅抿唇笑了笑,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懼意與驚詫。褪去羊絨外衫,便是一身驚喜的職業裝,紀溫雅特意將卷發盤了起來,舉手投足,皆是一個完美的生意人該有的狀態。
“那沈總裁,有些事情,你我得好好說才是!”紀溫雅使了個眼色,沈父明了幾分,沈長笙也明了幾分。
隻不過他們所想不一。沈父以為,紀溫雅要開始實施他們之間約定的計劃,可是,他還沒有說,到底怎麼樣才能替沈長笙療傷呢!因而有幾分焦灼;而沈長笙則是以為紀溫雅想要將他威脅她在沈父麵前避開,心裏不覺咯噔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分崩瓦解了。
他知道,若是老爸知曉這件事情,一定會反對他那麼做。所以他剛剛說話才有些隱晦。
“好!紀大小姐如此爽快,那我們,就去書房談!”沈長笙說起話來毫無情緒可言。
紀溫雅記得,他從前這個樣子,是在王浩軒麵前護著她才會出現,可現在……
她心裏早已經把歐陽璐與沈峰羣等人罵了個千遍萬遍。
沈父訕訕看著,知曉自個兒已然插不上話,可更怕,此刻的沈長笙會在無意之中傷了紀溫雅。遲疑了片刻,終於回了房間。
書房之中,利落的雪白桌椅,棕色的絨製沙發,淡綠色的刺繡窗簾。一切看上去都是這樣的和諧。
隻有身邊的男人是不和諧的。
“紀大小姐,有什麼要說的呢?”
他從紀溫雅一進門,那份孤傲就從未褪去過,紀溫雅討厭他這個樣子,卻又無從出口。她要以什麼身份說自己的想法呢?
可笑!
“沈總裁,你之前不是說,歐陽璐同你說,是因為我,她才會落得現在一個田地嗎?”
紀溫雅淡淡挑眉,將所有溢出的情感竭力收了下去。
小手攥緊了自己衣擺,卻又不得不一下一下將其給捋平。
沈長笙轉動了一下座椅,居高臨下。
“所以,證據呢?你不是要告我嗎?用什麼罪名呢?是民事訴訟,還是其他?”紀溫雅昨夜隨手翻了一下法律方麵的書籍,可並沒有發現自個兒到底犯了什麼法!
礙於沈長笙的麵子,自己才會一再忍讓,可既然,她已經知道,此刻的沈長笙成了別人的奴隸,她便不會再任人宰割。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沈長笙還以為紀溫雅會是一個軟柿子,卻沒想到,這軟柿子突然間就跳出了刺來。
他雙手在桌子上一合,眉目依舊寒意畢露。
“證據,錄音夠不夠?”
這沈長笙,怎麼打個電話都要錄音,呸!這習慣,以後得讓他好好改改!
紀溫雅心神突然恍惚了一下,沈長笙自以為是因為自個兒的話語,唇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
“我既然欠了你一個未婚妻,若不然,我賠給你好了!”紀溫雅攤了攤手,總覺得這房間裏的氣氛太過奇怪,她忍受不了,再看著沈長笙這一本正經而又滿是算計的樣子,她便是出言揶揄。
果真,話剛一出,沈長笙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誰都想不到,一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對紀溫雅來說,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自個兒還能趁機讓帶走沈長笙,讓大長老對其進行發落。
“怎麼啦?我還比不過一個歐陽璐?”紀溫雅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眸子忽地迷離,“沈總裁,要知道,歐陽璐後來跟了王浩軒,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過錯。那樣,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嗎?”
“你明知她是我未婚妻!我沈氏公司,與你紀氏公司,到底有什麼仇恨?”
沈長笙突然間大怒,太陽穴邊的青筋一下爆了起來,眼底的火花仿佛要將紀溫雅給燃盡了。
她是你未婚妻?我才是好不好!
紀溫雅可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委屈!沒想到,重來一世,她反倒是陷進了沈家。一開始是沈父沈母刁難,現在又是沈長笙出馬,她甚至還不能確定,在沈父沈母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是不是隻是一個藥引子?而不是紀溫雅?
“歐陽璐可真是聰明,就連死,也要讓你我關係變成這樣!”
紀溫雅斂了目光,一步一步靠近同樣站起身來的沈長笙,不由自主地伸手撫在了他的唇角。沈長笙突然間怔住了,想要動手推開她的雙手一時之間怎麼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