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當然是看過了!”紀溫雅聳聳肩,用了一種格外軟糯的生氣,令紀母徐子晴怎麼都生不出氣來。“媽,你怪我做什麼!這可是在給紀家賺錢呢!”
徐子晴可不是生意場上的人,更加不懂紀溫雅個人的怪異理論,隻得是不停地揉著紀溫雅的小腦袋,卻也不再說什麼。
“把合同放在你爸書桌上吧!也不知道你爸怎麼會答應你簽這種合同!”
好在,五千萬對於已經扭轉過時局的紀家來說算不得什麼。現在紀氏集團隻要再將手頭上那個項目進行開發,一切便是井然有序。
“嗯嗯!”
紀溫雅知曉徐子晴說的不過是氣話,死命地點著頭,捏著文件夾晃晃悠悠往書房而去。
“花木?”
剛走上長廊,便見花木從書房方向而來,可紀溫雅並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
“大小姐!”花木略是驚慌,不過瞬間也平定了情緒。
她手裏正拿著一塊抹布,順著長廊上的欄杆而來,想來應該是在擦拭欄杆。
“沒事,你辛苦了!”紀溫雅心情尚好,淺淺抿著笑意說道一句,便是回房間摸出鑰匙將書房給打開。
“哢嚓”一聲,紀溫雅邁進去,房門未關,她將那文件夾隨手鎖進了保險櫃裏。
隱約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紀溫雅一扭頭,那花木匆忙別過頭去。
這是怎麼了?
“你待會兒去那邊擦擦吧!這裏我看著挺幹淨的了!”
又是“哢嚓”一聲,紀溫雅將門給帶了上,瞥著滿頭大汗的花木,幾絲狐疑便也滿滿地消解了下去。
大概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
“是,大小姐!”
“對了,溫城人呢?”紀溫雅步子一轉又扭過頭來,雙目緊緊地盯著花木,花木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並沒有任何異樣。
“大少爺今個兒去了公司,說是下午才會回來。”花木乖巧地回答著,一雙眸子中星光點點。
這小丫頭,長得好像也挺好看的。
“媽,我餓了!我要吃飯!”紀溫雅雙腿一邁便如同脫了韁的野馬重新奔下樓去,而傭人眼見她回來,也已經在廚房忙了起來。
她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大半個人都陷了進去。
身邊更有徐子晴同她說說笑笑,這樣的生活,真好!
“對了,溫雅,我聽你爸說,那婚事兒,你又反悔了?”徐子晴關切紀溫雅,眼見她嘴角帶笑,便是趁機出口問道。
卻也沒想到紀溫雅臉色一僵。
“是啊,我的婚事,我幹嘛要退了!就算不嫁了,我也不退!”紀溫雅仿佛是個小孩子一樣挽著徐子晴的手腕搖擺著,小嘴更是嘟了起來。
水靈靈的唇釉更將那種可愛模樣顯現。
徐子晴沒有辦法,隻好是無可奈何地搖搖腦袋。
“溫雅,這的確是你的婚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和你爸都不會攔你!”
果然,是這種話。
“不過,你也得想清楚啊!這婚姻大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是兒戲!長笙那孩子,我瞧著不錯,可不能隨便耍弄他!”
她耍弄他?
紀溫雅眼神突然冒了火。
可麵對著徐子晴,她一一將怒火給壓了下去。
這明明不是她的錯!
更多的委屈在心底裏翻湧著,可她是紀溫雅,怎麼能夠被那麼點事情給打擊到呢?
她完全沒有將沈父、沈母的話語同徐子晴說道,若是徐子晴和紀明海知道,怕是一定會把沈父、沈母列入黑名單行列,更別說幫他們了。
這天下間,哪有這樣的婆婆、公公?
“沒事兒,我就是突然做了個夢,夢見長笙不要我了,這才是想著解除婚約算了,後來反應過來,那隻是夢,我不小心,把夢的記憶帶到現實裏來了!”
紀溫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身子一平,兀自更加往沙發裏壓去。
她這個動作顯得愜意不少,更是避開了徐子晴的目光。二人身前的婆媳大戰電視劇還在播放著,紀溫雅將那聲音一調,頓時蓋過了二人的說話之聲。
徐子晴瞧不見她略顯哀傷的眼神,隻覺得她奇怪,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奇怪,隻好是順著她的心意辦事,但也舍得再責備她什麼。
“明日,我讓你爸去見見長笙吧!你們的訂婚儀式該辦了!”
訂婚儀式?
紀溫雅曾記得他們二人提起過,隻不過因為之後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才是不了了之了。
現在訂婚……
總不能,訂婚的時候,隻來她一個新娘吧?而且,這樣一來,紀明海和徐子晴不就知道真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