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自然知曉欠妥,忙是鬆了開。
“長笙現在不會見你的!”
“為什麼?”
“沈家公司危機迫在眉睫,他沒有功夫再和你談情說愛了!”
嗬,這話倒是更為直接了。而沈父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一雙拳頭握緊了,就像是要在下一刻打在紀溫雅的身上一樣。
可紀溫雅怎麼會怕這樣的威脅?
“沈伯父!”她深吸了一口氣,拚命地讓心中的怒火壓製下來。
她現在得要確定,到底是沈長笙真的為了公司的事情沒工夫顧及她,讓他爸媽來說解除婚約的事情,還是,他被困在了房間裏!
可是她自己怎麼去看?
眼神下意識地看向手腕,手腕上卻什麼都沒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名字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隨即怎麼都想不起來。
她剛剛好像是要找人幫忙來著。
可是,除了沈長笙,她還能找誰去幫忙?
“沈伯父,若是我幫你解決了沈家股市狂跌的問題,你是不是就答應我,不解除婚約?”
“不行!”
我……
紀溫雅差點兒咒罵出聲,若非眼前是沈長笙的父親,她恐怕早已打電話讓她爸派人將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好好收拾一通。
怎麼回事兒?她不是都答應了幫助公司的事情嗎?難道,這沈長笙的父母就那麼看不慣她嗎?
“沈伯父,為什麼?”
她咬了咬牙,手攥緊了纖長的指甲,疼,自然是疼。
“你與長笙有緣無分,我不能放任你們越來越不理智!”
“憑什麼說有緣無分?”紀溫雅幾近是咆哮出聲。
就連沈父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暴怒起來。
可是,這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嗎?
“不論怎麼說,這長笙,是不可能娶你的!就算娶一個沒權沒勢的女人,也不能娶你!”
沈父知曉這件事情背後所牽扯到的到底是什麼,沈長笙已經病重,他不能再讓這兒子以身犯險了。
什麼愛情,在生命麵前,難道不應該是不足一提嗎?
“沈伯父,我真是理解不了你!那你,到底是想要我怎麼做?”
“讓大長老來我這沈家吧!他本是沈族人,不該住在紀家!”沈父淡然地說著,鎮定自若,頗有一副沈長笙麵對危險之時的狀態。
可是,他不是沈長笙,也沒有沈長笙的思維。
紀溫雅真想把他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頭到底裝了些什麼。
“沈伯父,不管怎麼說,你總該是讓我見見長笙吧?”紀溫雅越說著越覺得心口壓抑,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長廊上飄去,不一會兒就落定了其中一個房間。
沈長笙不是能聽到她心中所想的話語嗎?為什麼還不從房間出來呢?
怎麼,回了一趟家,事情突然就成了這副樣子?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能見,你們之間的緣分斷了!”沈父仍舊是這般說著,說得紀溫雅恨不得上去就是一耳光。
如此冥頑不靈!
“行吧!”紀溫雅眼底的精明突然間熄滅了,她從沈父那堅定的樣子裏看到了自個兒毫無希望,更能看到自個兒狼狽的樣子。
她這個紀家大小姐,怎麼在沈父、沈母眼中,就什麼都不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