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王浩軒真的會接受這全部的條件!
“可是,如果王浩軒不接受,這個婚,還是能離啊!紀茗秋已經被抓了把柄,怎麼都洗不清了!”長樂不停地說著,雙手微微有所擺動,腳步也倉皇地動著,一瞬間的功夫就站在了紀溫雅的身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總之,這婚,當然得離!”
紀溫雅巴不得他們離了!
隻要自個兒讓爸許下更多的條件,王浩軒才會把這婚離得更加匆忙,最後得了益處的,可不一定是王家!
“對了,歐陽璐那邊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你幫我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紀溫雅猛地一抬手,連扭頭的姿勢都沒有,直截開口。
長樂聳聳肩,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怎麼,我又不是你的奴隸,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不要麵子的嗎?”長樂撇著嘴說道著,便說,人還邊往床上走去。
柔軟的大床總是他最歡喜的地方,隻可惜,他是隻玄靈獸,根本就不需要睡覺。
“可以前,長笙說過,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啊?”紀溫雅扭頭說著,手輕輕地在平板上磕了幾下。
長樂眼看著紀溫雅那滿是算計的眼神,不得不落於下風。
他可不想被賣了還幫著紀溫雅數錢。
“行,行!我這就讓它去看看!”
它?
紀溫雅剛一定睛,便看見一隻水藍色的蝴蝶不停地拍著翅膀,星星點點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隨即,蝴蝶逐漸透明,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你身體裏沒有玄力,隻能看到一會兒,它已經飛出去了!”長樂不情不願地說著,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眼睛死死地閉著,“主子收回你的玄力,不僅僅是不願你被人發現在何處,更是想要你回歸正常的大小姐生活!如果讓你選擇,你也不會選擇糾纏在一群修煉者的世界裏吧!”
長樂自個兒是不能選擇,要不然,整日吃吃喝喝,多好!
像紀溫城一樣,什麼都不用管,一旦遇上了危險,隻要等著旁人來搭救就行,哪像他,還要絞盡腦汁想著搭救別人!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對,自己並不是人啊!
長樂眼睛一睜,卻發現紀溫雅竟是把半個身體都探到了自個兒身邊。
那一雙眼睛裏,不知不覺,滿是幽怨。
“你說得不對!”
“哪裏不對?”長樂下意識地詢問著,可實際上,現在不開口才是最好的狀況。
“既然給了我玄力,再收回去,對我而言,隻會是一種痛苦!我以前尚且不知道要修煉,因此空有一身的玄力,然後在普通人裏作弄著技巧,可現在,修煉者一個又一個地竄到我們的世界裏,我不得不……要變強!”
紀溫雅握緊了自個兒的拳頭,正氣凜凜的話卻被長樂的話給瓦解了。
“可拉倒吧,紀大小姐,管好你的紀氏集團,才是最好的事情,不是嗎?”長樂邊說著邊慶幸紀溫雅沒有上來將他胖揍一頓,若是沈長笙知曉自個兒的話令紀溫雅萌生了這樣的想法,一定會殺了他的!
紀溫雅臉上的情緒頓時僵了。
欲言又止。
盯了長樂一眼,又嫌棄地掀起了唇。
“我要出門了!”說著,紀溫雅抬手一甩,長樂頓時化作了一縷青煙回到了鐲子當中,一切看似與往常並沒有任何的一樣過。
紀溫雅是順著長樂的指引一步一步到了一個小區,在與保安的一通花言巧語之後,保安這才允許她登記身份進入。
紀溫雅當然不會暴露自己,逼著長樂胡謅一個人的身份證號碼,這才得以安全進入。
“靈蝶飛進了你左手邊的這一棟的四樓。”長樂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生怕被其他人給聽見了一般。可實際上,就連紀溫雅都是琢磨了好久才明白他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興致衝衝地往裏衝了進去。
既然長樂沒有任何的提醒,也就是說,周圍沒有任何的危險。
至少紀溫雅是這樣認為的。
手剛磕了幾下防盜門就生疼,屋子裏突然間傳出了一聲鈍響,紀溫雅剛想讓長樂看看是什麼狀況,房門突然間開了。
一股餿臭味兒撲鼻而來,好在紀溫雅來得及捂鼻,要不然可得暈厥在了這種地方。
開門的女人哪裏還像是個女人?
披頭散發,蓬頭垢麵,更別說精致的妝容了,就連身上的衣衫都是漏著肩膀,邊走邊往下垂著。
沙發邊擺滿了威士忌瓶子,紀溫雅光探了一眼,就瞧見了十幾瓶。而且,外賣盒子幾乎堆了一整張桌子。
酒氣和臭味兒一陣一陣地在紀溫雅的鼻子邊蔓延著,讓她實在難以忍受,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是歐陽璐,她根本不會往裏邁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