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紀溫雅和沈長笙當然都是主子,隻是大長老不那麼認為罷了。自從紀族和沈族契約結束,紀族便已經成為了沈族的累贅,如果不是沈族念在舊情,恐怕早就對著一係列的事情不管不顧了。
“黑衣人,黑衣人他……他和沈峰羣打起來了!”
黑衣人?
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是沈族的?”
“不是,長樂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麵具,把所有的麵容都給遮去了!”長樂急匆匆地說著,猛不丁咳嗽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等他慢慢地緩過來,紀溫雅和沈長笙才明白,原來他們剛一走,沈峰羣就獨自一人過來了,一開始隻是想要趁機將紀明海給擄走,可誰料發現了失了玄力的大長老,便想著了結了他,長樂百般阻止,卻根本阻擋不了幾分鍾。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衣人猛地從落地窗閃了進來,一掌打在了沈峰羣的背上。
沈峰羣猝不及防,猛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剛要回頭,卻又被那個男人踹了一腳。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的功力比沈峰羣高深?”紀溫雅怪異地詢問著,不太相信長樂所言。
若是黑衣人打得過沈峰羣,為什麼,大長老還是失蹤了呢?
“不知道,我探測不到他的功力!”
那定然是遠遠超過!
紀溫雅心裏冒出一句話來,可嘴裏卻什麼都沒有說。
正當沈長笙要扭頭去尋人的時候,房間裏突然起了一陣風。
所有人都捏緊了手,仿佛是要破釜沉舟。
眼前所來之人身著黑衣,大大的連衣帽遮著,再加上臉上還有麵具,哪裏認得出他是誰?
“你是什麼人?”沈長笙忙是將紀溫雅護在身後,隨即質問出聲。
神秘人沒有說話,隻是隨手在手指上一抹,食指上的戒指一閃而過,床榻上頓時多了兩個人影。
是大長老和紀溫城!
紀溫雅鮮血上湧,雙腳已然要往床邊走去,她當真想要摸摸紀溫城的臉,問問他最近是不是受苦了!
“你是什麼人?”沈長笙依舊淡漠地問著,抬手一下拍在了神秘人的肩膀之上,可神秘人隨即一個閃身,轉眼就消失在了落地窗外。
“奇了怪了!”長樂望著那瞬間不見的背影,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主子,他這是……把紀溫城和大長老給救出來了?”
“看樣子,是的。”紀溫雅的聲音也稍有些哆嗦,步子顫顫巍巍地奔向床榻邊。
可沈長笙一下將她扯進了懷中,根本不讓她觸碰:“等等,萬一其中有詐怎麼辦?”
所有人都不知曉那個黑衣人是誰啊!
“也許是大長老的好友,特意過來救他,順便救了溫城!”紀溫雅靈光一閃,兀自寬慰著,更用這個理由將身邊的長樂給搪塞了住,可沈長笙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相信一個人?
他抬手,一抹碧光仔細地在床上的二人身上移動著,隨著他的眉頭越來越緊,紀溫雅的心也被提在了喉嚨口上,仿佛他隻要大喝一聲,其中有詐,她的心就會一下跳了出來。
“是真人!”
他本是懷疑,這二人是如同之前大長老所幻化的影像一樣。可偏偏,就這樣真實,真實得他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怎麼可能呢?
那個神秘人……
沈長笙記得他看向自己之時,眼底的冰冷,像是要把他給凍僵在原地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而在所有人眼中,沈長笙也是這樣一個人,因此並不覺得奇怪。
“好了好了,管他什麼人,總是人回來了就行!他們兩個,沒什麼事情吧?”紀溫雅偷偷摸摸從他的臂彎下鑽了過去,隨即抬手在紀溫城的雙腮上戳了戳,嘴角笑意滿滿。
他終於是回來了。
隻可惜,並不是被自己親自救出來的。
紀溫雅看了看自個兒柔嫩的小手,突然間不明白自個兒到底還有什麼用。
商業場上已經沒了自個兒的事兒,紀族和沈族之間的事情……好像更沒有……
“沒有。”沈長笙蹙著眉頭說道,可即便是這樣說,他也不太相信,事情會突然出現了轉機。
長樂一躍重新化作了那條小蛇,隨即變得虛無,融進了紀溫雅手腕上的本體之中。沈長笙努力催醒大長老,可在大長老悠悠轉醒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又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這是在怕什麼?
他的記憶裏,好像出現過那麼一號人物。臉帶麵具,身著黑色緊身衣……
難道,那個人一直從自個兒小時候跟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