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何一個普通人知曉天底下居然還會有玄氣的存在之時,一定是惶恐、驚愕,更會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更多未知的東西。
“李勳,李勳……”紀溫雅默念著,將話題又給折了回來。
沒怎麼見過方依萱的大長老頓時將她歸結於一個瘋瘋癲癲的性子,不禁撇了撇嘴。
“李勳知曉玄氣?”大長老質疑了一句。
紀溫雅將目光瞥了過去,略顯訝異,卻也隻能搖頭。
“既然不知曉,讓他去有什麼用?一個普通人,既不會拉攏媒體,又不會推波助瀾,隻是想要拿錢,有什麼用!”大長老說話之餘,戾氣滿滿,就像是紀溫雅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可是,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幹啊!
“會不會推波助瀾,我們現在可不能下結論!”紀溫雅不甘示弱地反駁,大長老隨即也咄咄逼人起來:“不能確定的事情,總不能成為我們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女人的直覺可不一定都是對的。”
“可絕大部分都是對的。”
沈長笙在一旁聽得,隻覺得腦袋都大了不少。可是對於二人之間的較量,他每當想要插入,就會被紀溫雅與大長老同時狠狠瞪上一眼。
他招誰惹誰了?
“有情況!”沈長笙猛地一句話讓兩個人都回過神來,當即死死地盯住了冰鏡,可是冰鏡裏仍舊是漆黑的停車場,除了綠色熒光的安全出口標識,什麼都沒有。
“你騙我?”紀溫雅抿緊了唇,抬手暗暗在沈長笙手臂下一捏,可沈長笙不僅沒有吃痛,反倒是仰頭輕笑了出來。
“溫雅,你還真是讓大長老返老還童了!”麵對沈長笙的揶揄,大長老沒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意思,索性直愣愣地盯緊了冰鏡。
也是,若是錯過了什麼情況,那可真是後悔莫及。
“大長老,停車場裏沒有任何異樣,但是我們察覺到,一樓的大廳好像有玄氣湧動。”
熟悉的紀溫雅的聲音在房間裏傳響著,自然隻是影像的彙報聲。
可紀溫雅一聽見自個兒的語氣居然這般中規中矩,隻覺得定是大長老故意設計的,在她身上得不到統一感,就讓影像變得這樣恭謹。
哼,讓她在現實中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去看看。”
一樓,玄氣湧動,難不成,白雪他們還是來了嗎?
不對,既然他們知曉自己和沈長笙在那兒,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露麵?就不怕給警察給圍堵了嗎?
沒過一會兒,冰鏡之中陽光滿滿,偌大的大廳之中並沒有多少人,畢竟這又不是銷售部,哪有客人會往這邊走來呢?
“小朋友,你在這兒做什麼呀?”
影像“紀溫雅”慢慢悠悠地靠近了那個身上帶有零星玄氣的小女孩兒,露齒而笑。
“我,我來找我媽媽。”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著實可愛,膽怯地雙手交纏的樣子也叫人提不起警惕。
“你媽媽,在這兒嗎?”“紀溫雅”繼續問著。
小姑娘躊躇了一下,這才仔細說著:“我剛剛,剛剛和媽媽走丟了,有個大叔說,媽媽來這兒了!”
大叔?
沈峰羣?
難道,她隻是和他有過肢體接觸?
不對,若非親密的肢體接觸,玄氣不可能會滲透到皮肉當中。
大長老已經擰了眉,凝重地看著冰鏡,不停地念動咒語與那兩個影像說著話語,隻是紀溫雅和沈長笙什麼都聽不到。
“可是姐姐並沒有看到有人過來啊!”“紀溫雅”佯裝環視一周的樣子,隨即無可奈何地說著。
影像自然是早就探測過,這大廳之中,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外,隻有巡邏的保安,哪有什麼女人?
可就在這時,從一邊轉角猛地竄過來一個中年婦人,見了小姑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妞兒,你怎麼來這兒了,媽媽不是叫你在那邊等媽媽嗎?”
原來不是走丟,隻是女人去洗手間,叫她在外頭等了一下,結果一扭頭,小姑娘就不見了。
“可是有個大叔說,看到你來這兒了呀!”小姑娘一口咬定就是如此,可婦人就覺得是童言無忌,定是她貪玩才來了這兒,且編著瞎話。
“可不許亂說,哪有什麼大叔!”婦人擦了擦臉上的髒汙,抬頭略是狐疑地看了紀溫雅和沈長笙一眼,很明顯是認識他們二人。
也是,那一日停車場的新聞可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大屏之上播放了許久,最後由紀氏集團公司出麵把所有的資源都給買了下來,事情才肯罷休。
“沒事沒事,小孩子不懂事兒。”
“紀溫雅”仍舊是溫和地說著,一旁的“沈長笙”淡漠著眉眼,不願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