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隻是我心疼你們啊!
紀溫雅凝著目光,抿著唇,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什麼都是難以實現。
“對了,爸,工地上的那塊石頭,有多少人知道?”
“沒多少人,隻是與紀家合作已久的工程師知曉,因為這塊一百多平米的大石頭,他當初所交的設計圖在現在根本就用不上了。”
紀明海擰著眉頭說道,剛一回答完,忙是又問紀溫雅關於溫城的事兒。
他是真真切切不願去關注公司,今日若非想著用這樣一種辦法離開公司,他也許根本就不會去工地。
“溫城……溫城……”徐子晴臉頰又是濕了。
不好,再這樣下去,整個紀家都會死氣沉沉。
紀溫雅篤定地凝了沈長笙一眼,隨即說道:“爸,既然公司那邊有股東和長笙,你就先在家休養幾天,對外宣稱生病便是!等到溫城回來,你再同他一塊兒回公司,如何?”
這也是紀明海想做之事。可他仍舊是猶豫了一下,半晌兒之後才是點頭。
待紀溫雅送徐子晴回房間後,紀明海忽地露出一副隱秘的臉色。
“長笙,接下來你們一定要小心!”
“爸,我們會小心的。現在連大長老都過來了,這件事情應當不會那麼難解決了!”沈長笙兀自安慰著,可紀明海心頭仍舊是忐忑。
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棘手之處呢?
當初在紀族,紀溫城便一連失蹤了好多次,在結界之中都會出事,更何況是在這俗世之中。當時族長他們都在,卻怎麼都找不到溫城的下落,現在……
唉,難說啊!
紀明海稍一抬頭,瑩白色的琉璃燈光在他眼前一晃,這才將即將掉出的淚水隱忍了回去。
女傭剛收拾完餐桌,外頭便來了人。
紀明海一臉疲倦,隻是擺手說不見,可女傭卻是縮著,說外邊兒的一定要進來,攔也攔不住。
正要回房間的沈長笙腳步一定,忙是轉過了身:“爸,你先去書房處理事情,我去見見那位客人!”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這種時候上門的,不是落井下石就是多添煩惱,有什麼可見的?”紀明海皺了眉頭,再要擺手,卻被沈長笙給攔了住:“不是,是方禦良。”
女傭一聽他見也沒見那個人就知曉名字,當即大駭,那吃驚的麵容頓時讓紀明海回過神來。
“對了,他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說是要過來,那長笙,你就得多多受累一點了!”紀明海替他遮掩幾句,眼睛頓時瞪上了女傭。
這樣的情況之下,女傭的存在還真是件麻煩事兒,若是一不小心,就得被她給知道了什麼。
萬一傳了出去,紀家定會成為口口相傳的事兒。玄力的事情一旦暴露,事情也就真的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沈長笙凜了凜神點頭。
女傭忙是出門將人給請了進來。
幾分鍾過後,女傭正給客間端上了茶水,輕輕敲門,看著沈長笙和方禦良二人什麼話都不說,極為奇怪。
可是她隻是一個下人,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做,放下茶水之後就趕忙兒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空調開得有點兒冷,她竟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沈長笙,今日,你們是瞧見了方依萱,為什麼沒有把她給救回來?”方禦良平日的嬉皮笑臉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滿目焦灼。
而沈長笙的淡然同他一比,反倒是更像是一種不關心、不關注。
“你在新聞裏也看到了,我們本是要把人給贖回來,可是呢?可是警察和記者一下就暴露了所有,為了保護人質,警察隻要退後幾步,讓白雪有了逃跑的機會。”沈長笙不緊不慢地說著,雙手交疊著緊緊壓在雪白的桌上,那片雪白將他的臉映襯得更加冰冷了。
“你……我的意思是,你們為什麼一聲不吭就獨自去贖人?”方禦良氣急,可也明白他所言不假,因此直接找了另外一個理由質問,“依萱也在其中,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你們紀家負得了責任嗎?”
二人沉寂已久,大多時候都是在用淩厲的目光相鬥爭。淩厲自然是方禦良的,而沈長笙,除了泰然自若,還是泰然自若。
方禦良什麼情況都不明白,沈長笙自然不會怪他什麼。隻是,若是他超越了沈長笙的底線,那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負得了。”沈長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讓方禦良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