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想說的?
方才她的臉色不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嗎?
“什麼不作為?我們已經派人去跟隨了!”警察一聽這問題當即發作,抬手就要搶奪攝像機,可一個攝像機可以被搶走,無數暗中的隱形攝像頭也仍在存著這份視頻。紀溫雅被他們吵得腦袋都大了,眼珠子“骨碌”一轉便倒在了沈長笙的懷中。
沈長笙本還緊張了片刻,可紀溫雅卻在眾人喧鬧的那一刻狡黠地眨了眨眼,他這才鬆下一口氣:“好了,如果有什麼狀況,以後紀家會以記者招待會的形式通知,現在還請警方能夠速速抓到綁匪!”
什麼跟隨,正在直播之中,警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沈長笙頓時對他們全然沒有了希望。
不,應當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抱任何希望。
本市的警方還真是……無話可說!
沈長笙渾身的霸道本就讓人難以靠近,因而那些記者才逮著紀溫雅不放,現在他一發聲,眾多記者、警察頓時噤了聲。
“紀大小姐昏迷了……”
不知是誰又冒了個頭,隨即一行人又開始吵吵嚷嚷。
“警方無力救出人質,正與綁匪協商的紀家大小姐紀溫雅氣急敗壞,以至暈厥,新聞五十分接下來插播廣告,還請各位觀眾留意周圍的狀況,若有消息,及時與警方……”身穿標準職業裝的女主持人好不容易穩定了八厘米高跟鞋,周圍頓時出現幾個人把另外的記者推搡了一把,這才給那女主持人讓出一個空曠播出之地。可攝像機剛一滅,其他記者便是如同僵屍版湧了過來。
被不良記者說是毫無能力的警察更是氣急,把周圍圍擁的警力都給喚了過來,直截把所有記者都給圍了住:“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這其中指不定會有白雪的同夥,還請各位隨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公私不分?
紀溫雅隻覺身子一輕,隨即就被沈長笙從混亂之中帶了出來,剛走出安全出口,便有一輛眼熟的黑色奧迪開了過來,沈長笙躲避不及,二人直截被一股力道扯上了後座。
無形之中的手!
沈長笙心底一驚,再看去,坐在駕駛位上的竟是個白須老人。
“你是誰!”
“長笙,你連師父都認不出來了嗎?”白須老人稍一回頭,眼底的威嚴頓時逼近二人。紀溫雅聽到聲音倉皇睜眼,正對上白須老人那嚴厲的目光。
“大長老!”說話間沈長笙的聲音都變得尖銳了幾分,其中的感激與驚訝盡顯。
“怎麼,那麼奇怪嗎?我就不能來?”大長老像是開著玩笑般說道著,可臉上仍是滿滿的肅穆。
這樣的氣氛下,紀溫雅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紀溫城,紀家大少爺,怎麼就不能好好保護著呢!”大長老兀自說著,隨即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刺啦”一聲重重地劃過眾人的耳膜。
“長笙,我當初下的命令,不過是對沈族之中其他人的,為的就是防止其中有人去給沈峰羣當了內應,就直接關閉了沈族到外界的通道,而且,讓沈峰羣以為你們孤立無援,才能更快地逼出他的行動!果然,他動手了!”大長老迅疾地說著,滄桑的臉卻顯得麻木而又僵硬。紀溫雅縱使感謝他,可也不喜他這副樣子。
就像是紀族族長紀清平那樣莊重肅穆,實在是在誘惑旁人去挑釁一番。
“那長老過來,是特意助長笙與溫雅……”沈長笙聲音一頓,攬著紀溫雅的手緩緩鬆開了。
“助?不,我隻是想要拿回屬於沈族的東西而已!”長老聲音一冷,說出的話不禁讓紀溫雅心頭緊張了一下。
屬於沈族的東西?
“浮玄塔本就是沈族的東西,當初因為契約,這才交於紀族保管,現在,契約結束,浮玄塔該拿回來了!”長老擰著眉頭說道,臉上的冷漠與沈長笙對待陌生之人的樣子幾近相同。
可他怎麼就沒有沈長笙對待她那般霸道邪魅的一麵呢?
紀溫雅撇撇嘴,明白,此事救回紀溫城與方依萱,拿回浮玄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至於浮玄塔到底是哪個家族的,還容不得這個大長老用一麵之詞來爭奪。
“前麵怎麼還有記者?”大長老聲音更加冰冷,車也不停地在漂移之中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