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本想掩飾著,可是已經怔愣一下,小動作被沈峰羣察覺後,便也再沒有了遮掩的意義。
“沒有,是什麼?是我嗎?”紀溫雅也像是開玩笑般說道,一隻手抵在牆上,整個人斜靠著,如同一個在巷角等人的痞子。
“哈哈哈,你不僅是運氣不錯,猜謎語的本領也不錯。那個東西的確和你有關係,隻是……”沈峰羣臉頰之上突然之間鋪滿了細細密密的笑意,看得紀溫雅心裏頭有些發毛。
“我該慶幸你當初沒有和王浩軒在一起,要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他!”沈峰羣故意賣弄著管子,仍舊沒有說是什麼,隻是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紀溫雅。
這與方才的態度截然不同。
紀溫雅緩緩抬頭,同樣勾了一點點冷笑:“可是不管在不在一起,我都不會讓你殺了他!”
“因為,能殺王浩軒的人,隻能是我!”紀溫雅摔下一句話後整個人已經往牆角挪著,臉上雖無懼意,可沈峰羣一點一點逼近,她也不願看著那不斷放大的臉。
“大叔,你的臉上居然有痘痘了,最近怎麼不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對著你這張臉說話!”紀溫雅出言諷刺著,看著沈峰羣一臉淡定的樣子,明白這是情理之中。
如果沈峰羣那麼容易被激怒,紀族和沈族也不可能沒有辦法對付他了!
紀溫雅暗自咬牙,端詳著沈峰羣的眸子疼得緊。
“隻有用紀族嫡係子的心頭血才能觸發浮玄塔最後的封印,然後,再用嫡係女的處子之血才能解除封印。”
沈峰羣不緊不慢地說著,盯著紀溫雅眼底的詫異,他笑得更加猖狂了。
所有的淡定與豁達盡數間在他臉上消失殆盡。
原來他最大的弱點是自傲!
紀溫雅在心裏留意了一下,可仍舊對他方才所言有幾分害怕。
害怕什麼?
她自己已經在這兒了!
可是嫡係子,這世間隻有兩個,那就是紀父紀明海與紀溫城!如果取了他們任何一人的心頭血,他一定會死!
紀溫雅突然之間咬緊了牙關,如同一隻發了瘋的豹子一樣張牙舞爪。
“你如果敢碰我爸和我弟,你就死定了!”
“你的關注點還真是奇怪呢!現在,難道你不應該先在意在意你自己嗎?”沈峰羣突然間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剛剛白雪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消除呢,現在又多了一道淤青。
處子之血。
紀溫雅明白那是什麼。
突然想到,前世的自己被王浩軒奪了貞潔,那個時候,所謂的沈峰羣是不是已經出現,並在暗中收集了她初夜流下的那一點血跡?
“封建迷信!”紀溫雅惡狠狠地說著,隨即在一邊猛烈地“呸”了一聲。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這個?大清都已經亡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第一次不一定會有血嗎?”這下倒是輪到紀溫雅笑得猖狂。
什麼該死的血血血,得到的幾率也太小了!
紀溫雅竭力用這樣一種辦法迷惑著沈峰羣,即便她明白,前世沈族突然之間被覆滅,沈峰羣一定動用了浮玄塔,那麼她……
暗暗搖頭,紀溫雅不想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無奈掙紮當中。
她的第一次,一定要給……
沈峰羣自小在族中生長,也一直沒有怎麼出過世,他怎麼可能會知曉生物與醫學方麵的知識?在他眼中,玄力能做到的一切就是天,而前人留下來的修煉之術便是地。
既然那些禁術已經被創造,為什麼要被阻止修煉呢?
那根本就不公平!
沈峰羣聽著她的話突然之間震怒了。
“該死,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不是嗎?”說著,沈峰羣便從懷中摸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綠色小葫蘆,紀溫雅隻見寒光一閃,那小葫蘆直截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懸在了空中。
“這些話,我既然告訴你,那便意味著,你再沒有了出去的可能!”沈峰羣已經明白,自己一旦得到紀溫雅,那便意味著打敗了沈長笙,剩下的那些個所謂的長老,所謂族長,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隻要紀溫城和紀明海任意一個人不要出問題,他的計劃便是將要成功。
浮玄塔之上有兩層封印,一層在於吸收上邊兒的玄氣,這一點,憑借沈峰羣的禁術,已經強行破除;而另一層是讓浮玄塔化作一座鎮壓之塔,其中蓬勃玄氣更是會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隻是,這封印,他以一人之力連觸發都難。
那麼多個月,他好不容易了解到用這個法子,他一定要不顧一切地去嚐試。
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他便不會讓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