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倒是頭腦清明!
沈長笙在心頭不由地讚歎了一句,可卻依舊搖了搖頭:“溫城,你覺得有我出馬,若是假消息會分辨不出來嗎?”
紀溫城稍是一愣,摸了摸腦袋連連同意。
可還沒有繼續言語什麼,沈長笙就叩響了書房的房門,隨即邁了進去。紀溫城剛要緊跟,卻被突然關上的房門一下子給隔絕在了外邊兒。
“爸,溫雅,事情已經搞定了!”沈長笙早已經以紀溫雅之夫自詡,平日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介懷。紀明海連連拍桌叫好,連續幾日的忙碌已經讓他心力憔悴。
“那明日,長笙你就和我一起過去競標!溫雅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再管這件事情!”紀明海瞥向紀溫雅之時,眼神頓時充滿了寵溺,“如果你的身體再出了什麼岔子,爸可一定會懲罰你!”
紀溫雅撇撇嘴,略有不屑,可雙手仍舊是攀上了他的臂膀:“爸,你怎麼和長笙一樣,動不動就要懲罰我?沒事的!現在王家出了那麼大的問題,誰還有閑心管咱們的事兒呢?”
“話可不是那麼說,咱們不能被家族的事情給過分牽扯了!這商場如戰場,你又不是不知道!”紀明海無可奈何般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隨即掙脫開了她的束縛,臉上隨即而來的嚴肅根本再不容紀溫雅反駁。
沈長笙站在一旁不言不語,可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狡猾的笑意,隻不過笑容一閃而過,紀溫雅並沒有注意罷了。
原來隻有這樣才能叫紀溫雅乖乖聽話!
“也是,這也不隻是隻有一個王家!”紀溫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手將沈長笙給拉扯了住,隨即示意了紀明海一下,二人齊齊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紀溫雅剛要說話,紀溫城仍是斜靠在護欄一邊,似是在等著他們出來。
“姐,你們可算出來了!”紀溫城聲音略是沙啞,模樣也是可憐,“姐,明日陪我去一趟方家吧!”
“去方家做什麼?”即便現在方家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把,可紀溫雅仍是警惕地詢問了一句。
沈長笙緊握著她的小手,緘默不言,可臉色的微僵仍舊將他心底的不滿給暴露了出來。
“聽聞方依萱要出國,姐,難道你就不想去和她道個別嗎?”紀溫城說話之時稍有些局促,通曉世故的紀溫雅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哪裏是去告別?
分明就是為了去挽留!
“好啊!隻要她願意見到我的話!”終日待在家中,紀溫雅當然覺得無趣,明日這麼重要的一個日子,她也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本以為沈長笙會避開這個話題,更會避開方依萱,可沒想到,紀溫雅剛一答應,他也連著點頭:“我覺得我也有必要去看看她!”
Areyou確定?
紀溫雅假意隨意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卻滿是嘲諷。
沈長笙這怕是在擔心那方禦良會對她怎麼樣吧?
“長笙,你忘了?明天你要去公司!”紀溫雅腆著笑容,可這笑容卻讓沈長笙覺得身體有些發涼。
她這怕是也是故意!
“沒事,我可以競標結束再來!”沈長笙勾起了一抹詭譎的情緒,一下子將紀溫雅圈在了懷中,“溫城,時候不早了,你也快點睡吧,我和你姐要休息了!”
素來不愛在人前擺弄的沈長笙此刻卻刻意提亮了聲音,紀溫城黑著臉掃了他們一眼,繼而灰溜溜地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再不回去,指不定這二人又要秀出多少恩愛來。
“你想做什麼?”將紀溫雅推進房間後,沈長笙一個旋身便將她抵在了牆角,紀溫雅臉上仍舊滿是笑意,痞痞地看著他不說話。
“想要支開我,也不必這樣吧?你大概是忘了,還有長樂會替我監視著你!”沈長笙一下將她的手腕給握了住,鐲子一顫,卻又再沒了動靜。
恐怕連長樂都不願在這種時候現身。
“哇,我又沒有說我要做什麼,你不必這樣吧?”紀溫雅半晌兒才將自個兒噴薄而出的樂嗬給壓了下去。
看著沈長笙沉下臉來認真吃醋的樣子,她心中倒真是愉悅呢!
“明天去方家小心點,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沈長笙撐在牆上的手臂突然一鬆,整個人轉身往前邁了幾步,那股壓製紀溫雅的氣息頓時消散殆盡。
“我紀溫雅,可不至於讓你那麼擔心!”紀溫雅挑了挑眉頭,正要拍一拍他的肩膀,他卻像是背後也長了眼睛一般猛地側身將她給擁了住。
“不論你多麼強勢,在我眼裏終歸還是個小姑娘,你不小心,誰又該小心?”壓低的聲音滿布磁性,沈長笙半彎著身子將腦袋湊近了她的耳畔,呼出的氣息細細密密,一時之間讓紀溫雅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