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要用色相去迷惑另一個男人,他心裏還真有點別扭。
“很多事情以前都還沒有說清楚呢!”白雪覺察到了彌漫在空氣當中的醋意,臉上的笑容又是濃了些。她伸出纖細的小手,握拳輕輕地捶了一下王浩軒的胸口,“我可都還沒有計較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呢!”
她,自然是紀茗秋。現在紀茗秋的肚子也開始大了起來,在家裏吃香的喝辣的,對公司的事情不管不顧,不過之前紀溫雅去過一次王家,所以她對王浩軒的管束還是挺多,時不時就用離婚或是將事情鬧大當做吵架的收場。
王浩軒心裏是煩都煩死了,可是,爸媽總是讓他以大局為重,所以他最近在紀茗秋表現得不錯,紀茗秋這才讓他“一個人”來方依萱的生日宴會。
“嗬,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王浩軒彎著眉眼,輕輕地擰了一下她的鼻尖,這才放了箍緊她的手。“去吧,不過別走太近。”
白雪稍稍吐了一下舌頭,剛要去找紀溫城,卻發現已經沒了人影。
看來,這紀溫城根本就沒有膽量質問自己啊!
抬了一下手指,白雪低低念了幾句咒語,一隻小小的紫色蝴蝶頓時飄了出來,順著人群消失在了後門。
白雪從未見過紀溫城抽煙,抑或是說,紀溫城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抽過煙。他雙指夾著一根紅河,淡淡的煙草味兒在空氣彌漫著,可在紀溫城喉嚨裏卻像是一隻蟲子不停地在撓著,突然間,他猛烈地咳嗽了幾聲。
原來是第一次抽煙。
白雪淡淡地笑著,高跟鞋不停地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你到這裏來做什麼?”紀溫城臉色難看得嚇人,白雪卻也不管不顧,繼續往他身邊走著。
“嗯?白雪?騙我一次還不夠,還想來第二次?”
紀溫城想要怒吼而出,可是他卻怎麼都吼不出聲。斜靠在牆上的身體一下彈了起來,他轉身要走,卻一下被身後的聲音給凝固了住。
“怎麼,你怕我騙你?”白雪的話語裏還帶著調侃,紀溫城的臉頓時通紅,他狠狠捏著拳頭,猛地一下捶在了一旁的牆上。
“滾!”
如此破口大罵,還真不像是紀溫城。
紀溫城知道,自己已經給紀溫雅添了太多的麻煩,因此不願意再和白雪接觸,以免自己無意之間又被她給套路了。可白雪哪裏會那麼容易放過他呢?
“滾?你可是第一個讓我滾的人,紀溫城,我實話跟你說吧,當初,我的確是騙你的,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你還不是隻能躲著我?哈哈!一個大男人,這樣怕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啊?要不,你跟我說說?”
今天因為紀溫雅而生的脾氣全部被她藏進了這些話裏,每一句諷刺和每一聲嘲笑都是她的刻意安排。以她對紀溫城的了解,哦不,應該是可以說,每一個人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生氣,生氣了會怎麼樣?
當然是亂了心神。
當人的心神一亂,當然是什麼話都可以說出來。
而且,白雪正在拖延時間,她的另一隻手早已經悄悄地將一束紫色玄氣注入紀溫城的腦袋裏。師父曾經跟她說過,可以用玄氣提取一個人的記憶,如果能夠從紀溫城的腦袋裏知道一些關於紀溫雅和沈長笙的秘密,那可就是賺大發了!
可那紫色玄氣在紀溫城的腦袋裏卻遲遲進不去,好像他的記憶被什麼給保護住了一樣。
“因為什麼,那也不用你來管!白雪,我當初還真是信錯了你,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當心著點吧!”紀溫城氣得太陽穴邊滿是青筋,可他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現在麵對白雪的挑釁,他居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回擊。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說的是紀溫雅?”白雪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再次仰頭諷刺了一句,紀溫城一愣,臉上的苦惱更多了些。
“哦對了,你是她弟弟,肯定會幫著她!”白雪唇角斜斜地勾著,雙臂更是懷抱著,呼之欲出的雙峰在夜色之中更加惹人浮想聯翩。
“白雪,你有閑情在這兒胡說八道,怎麼就不會和你的王浩軒好好搞好關係呢?”紀溫雅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了過來,白雪猛地一回頭,正好撞上了她那淩厲的眼神。
嗬嗬,紀溫雅來了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他們還能在方家殺了她不成嗎?
“我和浩軒的關係,應該不用你來管吧?不對,我差點忘了,堂堂紀家大小姐,以前可是為了王浩軒尋死覓活呢!現在找到了另一個未婚夫,就把以前的事情全都給忘了?”白雪輕哼了幾聲,一針見血。
紀溫雅一聽這話,本是勾著冷笑的麵容陡然間黑了下來,雙手同樣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