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城的失蹤,她實在是抱歉,因而這種時候,隻能這樣不停地慰藉他們了。
剛走回房間,紀母徐子晴便是向她提出,自己要留在這兒。紀父紀明海在一旁不得不點頭,紀溫雅很少看到他這樣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可最近,怕是已經瞧見好多次了。
她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父母,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也變了。
“好,媽,那你和長芸相互照料著,如果有溫城的消息,一定要給我們帶口訊啊!”紀溫雅淺笑著,拚命地把想哭的衝動給遮掩下去。
她不能哭啊,她如果一哭,徐子晴剛歇下的雙眼不是又要淌出淚水來了嗎?
“嗯嗯,會的。”徐子晴擦了擦眼角,卻發現淚早已經幹涸了,她已經哭了太久,現在居然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紀明海在她一旁輕輕地替她拍著肩,滿是溫暖。
紀溫雅看著這副溫馨場麵,終是要忍不住了。
“我再去問問族長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像是逃一樣的竄出了房間,被一陣熱浪一吹,紀溫雅更是清醒了幾分。
也不知道沈長笙在和族長說些什麼,自己該過去看看的。可是,她還沒有走到族長的院子,不遠處就有一個姑娘在朝她招手。
居然是紀繁枝。
她來做什麼?
“溫雅,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在忙什麼啊?”
除了嫡係之外,族人對於這些狀況一無所知,這也正是為了結界當中的安定。
“我?在收拾東西回去了!來這兒太久了,怕爸在公司裏派的人招架不住。”
沒怎麼出過大山的紀繁枝其實並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但是表麵上還是得點點頭。
那雙美眸裏,甚至還有一股子哀傷與留戀。
“那不是要好久見不到你了,真是可惜!”紀繁枝極為親昵地挽住了她的小臂,見紀溫雅竟沒有任何排斥的反應,以為是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了。
“可惜什麼?”現在的紀溫雅根本就是懶得理她,況且,能夠多從一個人口中得知訊息,又能使其開心,如此雙贏,何樂而不為呢?
“可惜啊,我還沒有帶你去後山逛逛呢!”紀繁枝的記憶力已經沒有了關於紀簡與紀明渠二人的記憶,因而對後山這個地方,並沒有任何的反感。
紀溫雅也是及時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急急把驚訝遮掩了下去。
“沒事,現在也可以啊!”紀溫雅抿笑著,已然想好了在一路上該怎麼和紀繁枝套關係,紀繁枝倒是沒想到她會這樣主動,更加是不會反駁。
沒過幾句話的功夫,二人就雙雙往後山方向而去了。
某個角落,一雙精明的眼睛同樣往這個方向盯了一下,隱約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鳥啼。
而另一邊,沈長笙同樣從紀清平口中得知,紀溫城就在那個山洞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裏的玄術太過於強大,紀清平根本不能駕馭,更唯恐沈長笙與紀溫雅二人去壞了事情,之前這才沒有說。
可這一次,他卻在不經意間說漏了嘴。
沈長笙保證孤身一人前往,隨即便出了院子。
在大石之上足足打了半個時辰的坐,他感覺到渾身玄氣充沛,這才動身。
要知道,上一次但是解救紀溫雅,他就將近耗了八成的玄氣,如果這一次再出什麼狀況,他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可是,答應紀清平的話,自然是要應允,況且,他怎麼可能會遇到棘手的狀況呢?
大不了自顧自脫身罷了!
山洞前仍舊是一副普通的山石模樣,沈長笙邁著大長腿,鞋子不停地在樹枝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頗為詭譎。
當初他就應該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這個山洞,他們之前已經來過了,一定不會再來搜查。
生生錯過了那麼多時間!
沈長笙猛地捶了一下堅硬的樹幹,抬手念動著咒語,身邊頓時起了一個泛著隱隱綠光的罩子。
同時,那雙本就銳利的眸子更加迸濺出了兩道光芒,光芒一閃而過,隨即就仿佛什麼都沒有一樣。
眼睛掃了一下周圍,的確,山洞裏的玄氣頗為濃厚,一定是人為。
這不免讓他對紀清平產生了一種輕蔑的情感,他從未想過,一個管理著整個紀族的族長,居然會這樣貪生怕死。
怪不得,怪不得沈峰羣他們不願意再堅守家族誓約。
不過,他也就那麼一想,畢竟,他知曉自個兒絕對不會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