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被她的話逗得“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白雪能做什麼?她能做的,恐怕世間真的沒幾個人能做到!
知曉紀茗秋最氣別人對自個兒說謊,況且,王浩軒居然又和白雪攪和在了一起,紀茗秋頓時被氣暈了腦袋,遲遲說不出來。
白雪,王家,如果他們就這樣一下子把紀家給拉扯了下去,那她以後在王家的地位,不就如同一個老媽子?
不,不,很有可能被王浩軒這個賤男人一腳踢出王家!
紀茗秋暗暗捏緊了手,血紅的指甲嵌進粉嫩的掌心,她倒也不覺得疼痛。
現在來說,她怕是要先幫助紀家重振輝煌,這樣才能鞏固她的地位,等把孩子給生了,再讓紀家一敗塗地的好!
在腦海中思忖著,紀茗秋被上來端茶的吳媽嚇了一跳,一出口便是一句責罵。
“好了好了,姑姑,我今天來找王浩軒也沒什麼事情!隻不過是聽說王家發達了,來討個喜頭給紀家衝衝晦氣罷了!”紀溫雅擺擺手,隨口一句後便站了起來,沈長笙順勢攬著她的腰肢,似是在向王家人宣告,紀溫雅是他的女人。
“嗯。”紀茗秋淡淡抬眉,不想讓吳媽給看了笑話,可心底實則早已忐忑得緊。
直到他們離開之後,紀茗秋仍舊氣從心來,直奔王浩軒的書房。書房上了鎖,明顯就是在防著她!
不過,她今個兒早上剛在床頭撿到王浩軒隨意丟著的鑰匙,恐怕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高興,這才是疏忽了。
隨手從口袋裏摸出鑰匙,但聽“哢嚓”一聲,房門一下就開了。
翻弄起文件。
不過,文件沒找到,她倒是從裏邊兒找到一本賬本,在公司裏混得久了,她當然知道這是王氏公司未來一些項目的計劃預料。
女人和她弟弟剛把被紀家司機撞死的情人給拖回家,整個人就癱軟在了沙發上。
“姐,這個死男人怎麼處理啊?”男人踢了踢他軟塌的身體,極為不耐煩地詢問,女人硬是往嘴巴裏灌了一口涼水,這才開口:“還能怎麼辦?你是他兄弟!你去跟他老婆說,就說他被人給撞死了,撞死他的人肇事逃逸了!”
一說起這個,她就想到紀溫雅囂張的樣子,一下子就把茶杯“哐”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該死的小妮子,那麼有錢,給點錢都不願意,非要和我們爭!”
“姐,要不讓老大出麵吧?”男人擰著粗重的眉頭,一拳頭捶在了沙發上,“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真是該死!要是讓我遇到她,我可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一聽“教訓”二字,女人心裏可有了個主意,可轉眼間又把心思給散了去。
情人和她有沒有什麼感情,她何必為了他的死讓弟弟去冒險?
哼,還不如讓那個年老珠黃的死女人去找事兒!
“你快點聯係他老婆吧!把死人帶回來,可真是晦氣!”女人直對上癱在地毯上的男人,極為不情願地瞥了一瞥,“把人趕快帶走!”
反正他也給了自個兒不少錢,死了也好,死了,她也可以再找別人!
哼,就這麼一個小混混,還想霸占著自己不放,那方麵又不是很突出,趁早滾蛋得好!
“也就說,這件事情咱們不管了?”男人忽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怒視衝衝。
女人同樣站了起來,聲音比他更高了幾分、尖了幾分,眼角甚至還掛了幾點淚水:“你這死孩子,還想對我發火不成?”
沒辦法,男人隻好擺著手認輸!
“叮咚叮咚”,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女人也不遮掩那具屍體,打算每來一個人就把這件事情說一次。
“什麼人啊,這都死了人了還來打擾!真是作孽……”話音剛落,房門“咚”的一下開了,麵前正站著那個司機。剛想關門,女人的力氣哪裏比得上司機?
一下子就被他給擠了進來。
“你給我出去!你來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縱然是以為他是來送錢把事情解決的,女人仍舊是高聲尖叫了一句,意圖拿到更多的賠償。
拚命推搡著,可司機穩穩地站定了身體,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和自家弟弟麵對麵站著。
弟弟剛想出手打人,拳頭卻被司機一下給握了住。
真是搞笑了,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司機,沒點水怎麼混?他可是散打高手!
但今天畢竟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來,司機隨手把手往邊上給摔了一下,男人被自己的力道帶得沒有站穩,如果不是女人上來扶了一把,很有可能就栽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