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這畫風怎麼變了?
明明在白雪和王浩軒麵前,自己是霸氣側漏型,怎麼一靠近沈長笙,自己就變成了傻白甜?
嗯?
誰能給她答案?
紀溫雅使勁兒晃著腦袋,似是要把最近腦子進的水都給抖出來:“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去看看?”
沈長笙一聽這話,腦袋微微有些垂了下去,正當紀溫雅詫異之時,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猛地乍現出碧色光芒,如同野狼一般,冰冷得瘮人。
“修煉者之間,若是沒有衝突,不能相互幹涉生活,否則,你我都會有滅頂之災!”
說得好生駭人!
紀溫雅腦海當中又出現了前世紀家敗落的慘狀,臉上的狡黠也悄然褪去,“以後小心!”
“自然!”沈長笙捏了捏她的小手,並沒有再說什麼,可紀溫雅感覺得到,他這是在讓自己莫要再出鋒芒,免得被修煉者看穿身份。
可是,難道要自己容忍遇到的事情?
不,這可不是紀溫雅應該做的。
可是,自己不能讓長笙擔心。
唉,難以兩全!
她偷偷握緊了另一隻小手,滿滿的怨恨又從心中散了出來。
這麼多天的安寧,讓她都有些忘了重生的目的。
方依萱的挑釁也正好,她才能一步一步讓白雪現身,不然讓她去找,得費多大的勁兒!
不過,縱然這樣想著,紀溫雅對方依萱的感覺依舊沒有改變,這個弟妹,她是認定了。就算方依萱會妒忌自己,那估計也是白雪搞的鬼!方依萱一旦明白前因後果,必定不會這般!
“溫城!”
還沒吃午飯,紀父就匆匆從外回來,瞪大了眼睛厲喝一聲,隨即把紀溫城叫進了書房。
紀溫雅聽得奇怪,但書房隔音效果好得很,她就算趴在門邊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不對,自己可真是傻,有特異功能也不用,倘若被沈長笙知道了,估計又得嘲笑她一番了。
閉著眼睛讓自己靜下心來,紀溫雅溜進隔壁房間,抬手覆在了牆上,用了許久才隱約聽到對話聲。
“溫城,你真的不知道?”\t
是爸的聲音。
聽起來生氣得很!
片刻之後,又是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的高音,驚得紀溫雅差點兒往後仰了出去。
“爸,我怎麼可能會去拿競標的文件麼!”紀溫城也有些生氣,正在憤憤地反駁著,就此一句,紀溫雅立刻明白了,應該是紀家公司在與對手競爭招標的時候失敗了!
按理來說不會啊,紀溫雅就算對公司再不熟悉,也聽紀父說了,這一次對城郊的土地,他們是有十成的把握。
可偏偏就是這件有十成把握的事情,他們居然砸在了手裏!
紀溫雅擰緊了眉頭,不讓自個兒心亂影響了運功。
“爸,難道公司有王家內應?”紀溫城並沒有因為被懷疑而衝昏了腦子,他匆匆喘了幾口氣便猜測著,“這件事情是誰負責,爸!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得查出來!”
“我當然知道得查,隻是關鍵是,沒有任何證據!甚至於,這件事情,隻有我們高層知道!”紀父似是用力拍了一下腦袋,整個人癱軟在了沙發上,“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競標,這可關乎著公司接下來三年的資金運轉!所以我並沒有把文件給下級!但是,偏偏王家就比我們多了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們就贏了!”
紀溫雅同樣是怔愣住了,既然是這樣的話,競標出了問題,也就是說,公司高層有人是叛徒!
怎麼哪哪都是叛徒,沈家有,紀家也有!
渾身如同鑽進了冰窟窿一樣,紀溫雅雖然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但也沒有想過,會是這般棘手。
拿不出任何證據,那麼多高層,總不能一一懷疑,若是被媒體拿捏住了把柄,紀家公司很有可能就此崩潰、一蹶不振!
“算了算了,溫城,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紀父整個人都癱軟著,聲音有氣無力,似是真的被這件事情打擊到了。
紀溫雅暗自捏緊了手,勢必要查出這件事情的始末。
沒有證據,嗬,她就不信,既然泄露了機密,怎麼可能沒有痕跡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