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自己這是怎麼了?
方依萱嘟了嘟嘴吧,臉上的緋紅被葡萄酒一泡更為細膩了些。
“方小姐。”所來之人居然是紀溫雅。
方依萱有些沒有料到,但她也算是見多了大場麵,比紀溫雅難纏的貴族小姐多得是,況且,她也是毫無惡意啊!
紀溫雅該不會看出她對沈長笙一見鍾情吧?
“溫雅姐姐!”方依萱吐了吐舌頭,稍稍晃了晃腦袋,“你看我這,喝了幾杯酒就頭暈目眩了!”
“沒事,喝多了可以去樓上休息。”近些日子的紀溫雅心情好得很,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找方依萱的麻煩,她隻不過是想和弟弟的朋友搞好關係罷了,畢竟她與弟弟也許久不見了,之間的朋友都不盡相識。
總覺得方依萱的目光有些躲閃,紀溫雅以為是她聽聞自個兒之前跋扈將王浩軒與白雪丟出紀家的事情,不免低低笑了起來。
方依萱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美眸裏布滿了些迷惑,可她又反應過來,紀溫雅應該不是來質問自己。自然,這種小心思不過隻有她自己知道而已,紀溫雅怎麼會看得出來呢?
如此一想,她就挺直了腰杆。
“溫城帶回來的女生,可就隻有你一人呢!”紀溫雅略是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自從白雪的事情一出,她倒是心心念念在給紀溫城找對象了。
方依萱小臉愈發稠紅,長吸了一口氣,根本沒有料到紀溫雅這麼個小姑娘會說這樣的話。
他們也都是十幾歲吧?
“哈哈,瞎說,瞎說!你可不要介意!”當下的紀溫雅完全像個大姐姐般往陽台的台階上邁去,方依萱也覺得她著實有趣,和傳聞中那刁蠻任性可不一樣,怪不得沈長笙歡喜她呢!
偌大陽台上安置了幾盆上好的蘭花,在月光之下熠熠閃光。雕鏤精美的漢白玉長柱橫在紀溫雅與方依萱之間,方依萱並沒有刻意拉攏二人的距離,晚風撫著,將陽台的清冷從廳中隔絕了出來。
紀溫雅提亮了聲音說了些溫城小時候的事兒,方依萱聽得“咯咯”直笑,頗像個孩子。
毫無心機,果然是個好姑娘。
紀溫雅如同一個中年婦女般審視著身旁的方依萱,隻覺得她與白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既然是這樣,溫城會不會喜歡她呢?
問題又來了!\t
她暗暗皺了皺眉頭,突然發現自個兒太過於心急了。
這是在擔心自個兒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嗎?
突然聽到有人諷刺地笑了一聲,方依萱隨口扯著的話語一頓,奇怪地看著紀溫雅。
可她臉上全是溫柔,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一心聽紀溫雅說著王浩軒的事情,方依萱頓時對著死皮賴臉的王浩軒有了新的認識。想當初,王家還來討好過她爸呢,怪不得她爸板著臉不給一點兒麵子,原來是這個道理。
不過,她始終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麼紀溫雅突然間就對王浩軒沒了感情,這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嗎?
“溫雅姐姐,既然你說起這個王浩軒,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什麼突然不喜歡他啦?”方依萱不是個有心眼的人,有什麼問什麼,倒也不含糊。
她話語剛落,紀溫雅突然冷了麵容正對著她,她心頭一驚,笑容一下僵在了嘴角。
難道是她問錯了?
紀溫雅和她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程度嗎?
“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他太會要東西,我可不想把紀家敗在自己手裏!”片刻之後,紀溫雅又含了些笑意,暖暖的溫度在方依萱身體裏遊離著,許久才令她緩過神來。
唉,或許是紀溫雅對這個王浩軒太過怨恨,所以自己突然問到這個問題,她才會這樣心有餘悸吧!
說來也是,這樣的男人,不丟了,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溫雅姐,真是不好意思哈!”方依萱揉了揉自己盤起來的卷發,略是羞赧地道了句歉,紀溫雅也不是個矯情之人,話說了也就說了,二人隨即閑扯其宋世哲等人。
很明顯,紀溫雅這是在拉方依萱進入自個兒的圈子。
她明白,城裏現在富商居多,如果讓王家拉到融資者,自己的努力都會白費,這時候讓方依萱厭惡王浩軒,方家自然就與王家毫無瓜葛。
隻是方依萱從未想過這些罷了!
方依萱心心念念的不過是自已的學業、生活以及未來的愛人。
她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更不會明白那些爾虞我詐與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