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爭寵浪潮一天高過一天,後來已經演變成一旦王浩軒走進家門,白雪和紀茗秋兩個人就一並端茶倒水,明明是個少奶奶,怎麼就像個老媽子一樣。
特別是紀茗秋,一身火辣,懷了孩子還總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也不怕崴著。
這天,王浩軒特意折回來拿個文件,就看到紀茗秋翹著二郎腿指使白雪這,白雪那,心裏對紀茗秋更加不痛快。
“茗秋,白雪也不是老媽子,這些事情,你讓下人做就好了!你們以後也沒必要一直等著我!”
王浩軒腆著笑容,感覺腦袋已經開始逐漸冒汗。
“哦!”紀茗秋淡淡地應了一聲,實在不像是她的作風。
果然,沒過多久,房間裏就傳出了砸東西的聲音。
他還在這裏呢!怎麼就那麼沒有顧忌呢?
王浩軒總覺得自己都要從少爺變成奴隸,心心念念想著該怎麼把紀茗秋和白雪兩個人的矛盾解決。
“浩軒,媽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既然被王浩軒看到了紀茗秋的嘴臉,白雪有點按捺不住心裏的高興,勉強壓著嗓音說道,但說完,她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浩軒,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溫婉的聲音十分得王浩軒的心,他大手一攬就把白雪抱在了懷裏。
“以後有什麼問題就和我說,在這房子裏,還沒有誰敢跟我作對,如果她再指使你,你完全可以讓下人去幹!”王浩軒眼裏同樣布滿了寵溺,卻不知道,二樓紀茗秋房間,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正通過門縫悄悄地盯著他們。
這對狗男女!
如果不是為了王家的財產,她有什麼必要在這裏擺出正房的架勢?
白雪,白雪已經不是她的女兒,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再不趕緊把她給弄出去,以後一定會出大亂子!
紀茗秋攥緊了手指,憤憤轉身,一下砸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又是一天陽光明媚,紀茗秋特意約了幾個官太太搓麻將,興高采烈,容光煥發,誰都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好事,怎麼問她也是不說。
但那些官太太哪裏不知道那天婚禮上的大亂子?
對著紀茗秋,她們隻是表麵逢迎,背地裏互相嚼著舌頭根。
等到紀茗秋開著大紅色瑪莎拉蒂回到王家時,王家已經出了大事情。
白雪小產了!
紀茗秋微微勾起了唇,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卻又把所有的高興遮掩了下去。
總算不會再威脅到自己了!
白雪年輕,小產一下又不會死!
“嗚嗚嗚……”走進客廳,紀茗秋就聽到了白雪伏在王浩軒懷裏嚎啕大哭的樣子。
也不怕花了妝嚇到人!
紀茗秋假裝著急的樣子往前奔了幾步,高跟鞋一歪差點兒扭了腳腕,可王浩軒一點表示都沒有。
看來把這個孩子處理了是件好事!
“浩軒,白雪沒了孩子,怎麼還不去醫院?”
作為一個母親,她倒是還有些焦急。
王浩軒一聽這話,猛地抬起頭怒吼了一句:“還在路上,你慌什麼!”
白雪臉色蒼白,家裏的醫生已經為她處理了大概,現在正躺在沙發上哭哭啼啼。
孩子啊,是她的命根子,如果沒了孩子,她用什麼理由在王家插上一腳呢?
白雪擔心的就是這個,所以她才痛心,更要往王浩軒覺得愧疚,不然王浩軒為了紀茗秋把她一腳踢走,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緊趕慢趕著,救護車很快到到了,王浩軒小心翼翼地把白雪給抱上了車,也不跟紀茗秋打招呼,自己就隨行了去。
“嘁,以後看你怎麼囂張!”紀茗秋咬著牙憤憤了一句,手捏著門框,隨後又是狠狠一捶。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收拾屋子,小產,晦氣死了,還想讓我也沒了孩子嗎?”
新來的小保姆老實得很,見到紀茗秋也不會躲避,所以總是挨了許多槍子。
紀家,沈長笙不知道去了哪兒,已經兩天沒有露麵。
說實在的,平時習慣了和他的鬥嘴,他突然消失,紀溫雅還真有點想他的。
水藍色封皮的日記本上,字跡已經不如十八歲那樣稚嫩,她想把自己的故事寫下來,又怕被別人發現捅破了秘密,才是隨意在裏麵記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