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都的首府,濱府的濱府城裏,都統府內,一個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坐在凳子上,看著書桌前的一封信,隨著他慢慢看完了整封信,他的眉毛也慢慢的翹了起來,表情也變的極為嚴肅,他自言自語道“李敬小兒,你這步走的很漂亮,不過,我鄭文雲之所以能安居一方,靠的就是我為人處事,處處小心,咱們走著瞧。”
隨後在楚都都統鄭文雲的命令下,濱府知府與楚都總兵指揮使都來到了府內,而這兩個人分別是鄭文雲的長子鄭華通和次子鄭華寶,長子鄭華通為了在自己父親麵前爭表現,於是便搶先問道“父親,出了什麼事嗎?”
鄭文雲表情嚴肅的說道“朝廷決定采納李敬的建議冊封吳都的那幫賊寇的頭領王同取代龐龍,就任都統一職。”
次子鄭華寶看到大哥鄭華通又想搶先回答,便打斷鄭華通說道“大哥,剛才就是你問了,這次就讓我來給父親出出對策吧。”
鄭華通聽後,心裏極為不滿鄭華寶打斷自己的話,他心裏知道鄭華寶不過是想在父親麵前爭表現,不過由於自己是大哥,礙於麵子,也隻好說道“那好吧,我和父親就聽聽賢弟,有何對策。”
鄭華寶自信滿滿的說道“稟告父都,那李敬會去幫助賊寇,擺明了他們已和賊寇談和結盟了,而我們與龐家乃是世交,我的母親就是龐家人,五妹也嫁給了龐龍的大兒子龐文仁做媳婦,如今賊寇不僅殺了五妹和龐龍一家人,與我們鄭家不共戴天,還威脅著我們的北方,我們應該乘著賊軍立足未穩,調兵遣將,防範他們才是。”
鄭華通聽後,連忙說道“父都,賢弟所言甚是,兒願親自率兵駐防北境。”
鄭華寶一聽,心裏就不舒服了,心想:我想出來的主意,就被你一句話拿去用了,功勞全你得,做夢去吧,趕緊說道“大哥,乃是濱府知府,駐守濱府,才是首要任務,我身為楚都六營的總兵指揮使,這種事還是讓我去吧,你說呢,父都。”
鄭華通不服的說道“你我居然都身為楚都官員,那當然都應該為了楚都貢獻自己的一份力,何來你我之分,所以,父都,讓我去吧。”
鄭華寶也不服的說道“什麼給管,什麼不給管都分不清,還如何帶兵打仗,讓我去吧,父都。”
鄭文雲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自己都不耐煩了,他生氣的說道“爭什麼爭,我還沒死,你們就這樣,那如果將來我不在了,外敵來襲,你們能團結一致,一致對外嗎?”聽到父親的教訓後,兩人立馬閉上了嘴巴,低下頭說道“父都,教訓的是。”
但實際上,他們的心裏早就各懷鬼胎了,鄭文雲也很為難,因為不管選誰,都會得罪另一方,於是他想起了他的小兒子,山府知府—鄭華和,他便說道“算了,我看這件事啊,你們誰都別去了,我就給和兒去辦,你們沒意見吧。”
聽到父親的提議後,大家都沒了意見,鄭文雲便說道“沒事,就下去吧。”說完,鄭文雲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離自己而去。
步入花甲之年的他,最高興的事便是和他的三個兒子吃吃飯,一起說說話,他早就沒了年輕時的雄心壯誌,隻想著如何安度晚年,可今天的事再一次印證了他的擔心是對的,他害怕他死後,他期望最高的兩個兒子會反目成仇,最終搞得個家破人亡,他多麼希望他的這兩個兒子能像他們的三弟鄭華和這樣,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
而這時的江府城裏卻熱鬧非凡,因為今天不僅是王同和林姝婚禮的日子,同時也是王虎開等人凱旋而歸的日子,王同也命人準備了慶功宴,於是乎,江府城的置辦人員從一早就開始為各種事情忙東忙西。
而大病初愈的林姝,一大早便起來了,她在兩個侍女的打扮下,使得林姝原本就可愛的臉蛋,更加的錦上添花,其中一個侍女有些擔憂的說道“希望這次婚禮,不要再出什麼事了,上次小姐可是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安首來。”
另一個侍女好不氣的看向剛才說話的侍女說道“說什麼呢,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別說這種晦氣的話。”
那個侍女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還用手打了幾下,說道“呸呸呸,我的烏鴉嘴。”
而大病初愈的林姝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父親的去世,以及這些個月她所遇到各種事,讓她失去了往日的活潑,多了一些憔悴,昔日的笑容也很難在她美麗的麵容上看見了,她語氣沉重,眼中帶著一些淚珠的說道“行了,你們都下吧,我隻希望今天一切平安就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