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光耀率領這眾人在正陽關休整了三天,終於陳仕保終於率領人馬趕到。
“謝兄弟,果然少年英才,這正陽關一下,壽州城就在我們眼前了。”陳仕保一點也沒有為失期而解釋,隻是誇獎了謝光耀一番。
不過,謝光耀注意到陳仕保的人馬擴編了不少,是原來人數的三四倍,而陳仕保騎在一匹紅色戰馬之上,也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陳丞相謬讚了,都是天王洪福、東王和丞相們策劃之功,小將隻是出了一點苦勞之力而已。”既然陳仕保不提,謝光耀也沒有和陳仕保計較,在謝光耀心裏,他和陳仕保等人一直都不是一路人。
“這次強攻正陽關,你部辛苦了,壽州城就由老夫來包打吧。”陳仕保也知道謝光耀的心裏不爽,但見他沒有表示,城府太深,反而讓他無所適從。
“那就多謝丞相大人了,我部繳獲清妖一門武成永固大將軍炮,這是射程在四裏之外的重炮,但我手下沒有重炮手,請丞相代為笑納。”對於武成永固大將軍炮,謝光耀一直認為是重而無用的存在,送給陳仕保,隻是暗諷他是個老而無用的老匹夫的惡趣味。
陳仕保哪裏知道謝光耀的惡趣味,還以為謝光耀想討好自己,便笑道“我營中,廣西老兄弟多,還有幾個土營出身的,起大炮不是問題。”
謝光耀讓人帶著陳仕保的人去交接,他故作好意的說道“丞相這炮雖好,就是重量狂魔,重達八千斤,運到壽州怕是還要幾天。”
陳仕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我軍輕兵前進,讓炮手隊在後麵跟著就好,這壽州城用不上大炮。”
壽州城。
範世秀逃入壽春的時候,麾下隻剩下三個親兵了。進城之後,他才發現壽春城裏的氣氛有點不一樣。和六安不同,不是所有官員都跑了,本地的官員和鄉紳一個沒有跑,整個城市完全沒有一副大難臨頭樣子,等逃回家中才有一點大難臨頭的感覺。
範家自範進中舉以來,才算從小戶人家到了鄉紳階層,成了既得利益者。但是隨著範進的死亡,正陽關失陷,範家麵臨著繼續下滑到被剝削階級的危險。所有範家上下如喪妣考。
“我的三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前天縣衙李主簿來說正陽關失陷,說你生死未卜,要想保住家裏,就等讓我們家沉魚給嫁到他家裏去。”管家範財是範家老叔公的生子,要算輩分還要在範世秀之上。
“他叔,怎麼回事,李主簿怎麼敢這麼說。”範世秀作為正陽關手握兵權的守將,縣衙的官員對範家一直都是很尊重,更不要說還有範進在六安州裏任職。
“自從二叔(範進)失陷在六安州,他們已經臉色不同了,前日正陽關失陷,你又沒有了消息,縣衙就再也沒有給過消息。連家門口的潑皮無賴都增加了許多,我估摸著都在打沉魚的主意,縣衙李主簿可是說了現在長毛逼近,城裏混亂的狠,不是要緊的親戚他也不好派人看護著。好在我讓女眷都不要出門,才沒有出亂子,但是你要是再回不來,我怕也是沒有辦法了。”範財看見範世秀總算找到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