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城外撚黨集結地。
“大旗頭,城裏的兄弟已經準備停當,隨時可以起事。”說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壯漢,此人正是六安撚黨的旗頭祖樓安,別看祖樓安隻有二十多歲,但其家族在六安經營數代,是一個以宗族﹑親戚﹑鄉裏關係結合起來的地方豪強集團,其核心成員就有數百人,動員起來可達萬人,所以六安撚黨才可以發動起事,這也是祖樓安年紀輕輕就成為六安撚黨的最高指揮官的原因。
“那就今晚亥時起事,先攻占六安州的府庫,占了府庫在通知太平王的兄弟們!”張樂行果斷說道。
“好嘞!大旗頭你就瞧著吧,交給我老祖了。”祖樓安一聽,明白了張樂行的意圖,撚黨搶先攻占六安州的府庫就等於掌控了六安州的財政大權,太平軍在六安州必定不能長久,而六安州祖樓安卻可以成為正正的土皇帝。
“還有派一隊精幹的兄弟,把六安州的官倉給占了,倒是時候分給那邊的兄弟一半,省的人家說我老樂,做人不地道。”張樂行笑嘻嘻的摸著胡須。
“哪能呢?事情都是我們給辦了,那邊的兄弟單等著分紅還能說我們不地道,要是說了怪話,隻能說他們不是地道人。”祖樓安心中已經開始幻想,他執掌六安州的樣子了。
“嗬嗬,不能這樣說,畢竟是太平王頂著朝廷的大軍,我們給點分紅,也算是江湖規矩。”張樂行也笑了,隻是張樂行一直把反清造反的事情看的透徹,要想對抗清廷,必須依靠太平天國,曆史上直到張樂行死,也是對太平天國忠心不二的,隻是他身在江湖,想保持撚軍江湖人地色,所以在與太平軍的協議裏規定了撚軍聽調不聽宣的原則。
六安城內。
範進自殺的消息已經泄露,滿城的百姓已經開始躁動起來,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畢竟對太平軍不了解,在清廷的宣傳下,太平軍殺人如麻,還吃人肉,以至於天剛剛黑,六安全城的街道上不見一個人影。
“楊捕頭,大人不在了,我們怎麼辦?”楊大力手下的鄉兵都是從範進和楊大力家鄉招募來的鄉勇,所以一向以範進和楊大力為主心骨。
“去糧倉把大人交待的事情給辦了,然後順著西門出城!”楊大力斬釘截鐵的道。有楊大力做主,鄉兵們找到了一些依靠和勇氣,和楊大力一到奔城西的糧倉疾走。
等走到糧倉門口,楊大力就感覺到了不妙的味道。
“糧倉的看守不見了,還有血腥的味道,大家小心。”楊大力對身邊的人提醒道。
隻是他話音未落,就聽到了幾聲響。
砰!砰!
開的正是謝光耀和西門虎所率的人馬。天剛剛黑的時候,西門虎就已經按耐不住,率領著部下對糧倉的看守發難。而糧倉的看守隻是臨時招募的鄉兵,本來就無心應戰,在加上西門虎所率之人都是廝殺的好手,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全殲了看守糧倉的鄉兵,連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剛剛把看守殲滅,楊大力就帶著大隊鄉兵趕來燒糧倉。正好被謝光耀發現了,謝光耀立即開,六發子彈一掃而空,一連擊倒四個鄉兵。而後十五軍的柯爾特手,除了七個穿越兄弟一人一把,其他的都配給了西門虎的手下,見主帥開火,其他持的士兵也向鄉兵開火。十幾把柯爾特左輪一起開火,聲如同炒豆一般,一連打倒了幾十個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