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桑一邊從懷中掏出書信,一邊講述道:
“昨日,我接到了一封書信,是駱大哥托人送來的。也是因為這封信,我才知道你們在圖蘭溝發生的一切。後來又因尋我,受到刺客刺殺,這才讓你們彼此失去了聯係。
好在駱大哥想到了我,便寫信於我,希望許大哥能找到這裏,也好讓你知道他的消息。”
許逸涯點了點頭,確實整個季華鎮隻有濟和堂是與他們都有關的地方。他有些氣惱,為何現在才想到。
“雲遙兄弟可有說他在哪裏等我?”
聽著許逸涯的問話,韓桑搖了搖頭,有些愧疚道:
“駱大哥的信中並未說他現在落腳的地方,不過卻是叫我帶話給您。”
許逸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問道:
“雲遙說了什麼?”
“駱大哥說他雖然受了傷,但卻遇到貴人搭救,此時已無大礙。隻是活動暫時不太方便,所以不能護送您了。”
說道這裏,韓桑看了一眼許逸涯身後的護衛,繼續轉達道:
“駱大哥說好在您有了更厲害的人護送,他也就放心了。讓您與他師父會合之後,替他轉告師父一聲。他養好傷便直接回啱州去了,叫他不要擔心。”
許逸涯再次瞪了護衛一眼,又有些好奇。雲遙怎麼會知道自己有暗衛保護呢?難道他發現了不成?
看到韓桑沒了聲音,許逸涯問道:
“沒了?”
韓桑點了點頭。“沒了,駱大哥隻交代了這些。”
許逸涯這才將桌上的茶杯拿起,若有所思地品了起來,愧疚道:
“雲遙兄弟既然不能和我一同趕路,想必傷的不輕。都怪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他。”
身旁的護衛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世子依舊因為此事愧疚,想必不會輕易原諒於他。想到這一路世子都會冷臉以對,護衛開始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動搖了。
既然是雲遙自己的決定,許逸涯也無力更改。他想了一會兒,便接受了這個結果。雖說自己本打算到郢都,好好犒勞一下雲遙,帶他領略一下楚國都城的風采。奈何雲遙身受重傷,那就好好養傷吧!待他日有機會,自己再好好報答。
許逸涯起身向韓桑行禮道:
“既然如此,想必該說的話雲遙在信上也都和你說過了。”
韓桑想了想,猜測對方應該說的是家中雙親之事,於是點了點頭。
許逸涯看著韓桑,想到一路的經曆,想到圖蘭溝的恩人們,對韓桑說道:
“韓老弟,可有紙筆?”
韓桑點頭,急忙為他取來。許逸涯在紙上匆匆數筆,隨後對折起來,交給了他,告辭道:
“此次趕路實屬匆忙,前方路上還有人再等我,便不在此叨擾了。這是我在郢都的地址,韓老弟若有一日去郢都,別忘了來府上坐坐。”
韓桑接過紙張,拜別道:
“許大哥乃人中龍鳳,自是諸事繁忙。小弟也也不多留了,待他日去郢都之時,一定前去叨擾。此行路途遙遠,還望許大哥一路順遂平安!”
將許逸涯送走,韓桑才打開手中的折紙。這一看,不由地大吃一驚。
隻見上書八個遊龍墨字:郢都德王府許逸涯。